攻,此乃生死攸关之战,我们身后是万千黎民百姓,为了家园,为了亲人,我们唯有取胜,绝无退路!”
众将齐声高呼:“愿与将军同生共死,保卫家园!”
夜渐深沉,城中灯火通明,士兵们皆在紧张地筹备着明日的战斗,氛围凝重而庄严肃穆。
第二日,东方刚刚泛起鱼肚白,城墙上的守军们便紧张地握紧了手中的兵器。正如吴飞宇所料,大齐军队如汹涌的潮水般倾巢而出。只见那黑压压的一片,军旗飘扬,喊杀声震耳欲聋。
且刚出营,他们便兵分四路,整齐有序地朝着城门逼近。除镇国公亲自统领一路大军外,其他三路大军气势汹汹,那浩荡的军阵,粗略估计数量皆在五万以上。
城墙上的气氛瞬间凝重到了极点,士兵们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他们紧盯着逐渐靠近的敌军,等待着即将到来的生死之战。
先看北门,温安目光冷峻,望着如潮水般涌来的大齐军队,心中毫无惧意。“兄弟们,给我狠狠打,绝不能让他们爬上城墙!”他大声怒吼着。敌军架起云梯,不顾一切地向上攀爬,一个个士兵面露狰狞,口中喊着冲杀的口号。城墙上的滚石、热油如暴雨般倾泻而下,砸中敌军,顿时头颅崩裂,鲜血四溅,残肢断臂四处横飞,惨叫声此起彼伏。但后续的敌军仍源源不断地涌来,仿佛不知死亡为何物。
南门处,孙不弱亲自指挥战斗,他大声呼喊着:“弓箭手,放箭!盾牌手,护住前方!” 大齐军队的投石车不断抛出巨大的石块,砸向城墙,城墙在剧烈的撞击下微微颤抖,碎石迸溅,尘土飞扬。敌军的弓箭手排成阵列,万箭齐发,如飞蝗般射向城头,孙不弱的士兵们纷纷举起盾牌,抵挡着这密集的箭雨。不时有士兵中箭倒下,鲜血染红了他们的衣衫。
西门这边,董子鄂身先士卒,与士兵们一同抵御着敌军的攻击。“顶住,城门不能破!”他嘶声力竭地喊着。大齐军队的撞车猛烈地撞击着城门,发出沉闷的声响,每一次撞击都让人心惊胆战。董子鄂组织士兵不断向敌军射箭,试图阻止他们靠近城门,但敌军攻势不减,战况愈发激烈。士兵们的脸上沾满了鲜血和汗水,分不清是敌人的还是自己的。
而镇国公统领的大军主攻东门,他骑着高头大马,在阵前指挥若定。“给我冲,今日必破此城!”云梯、投石车、冲车等攻城器械一应俱全,士兵们如疯了一般冲向城门,试图撕开一道缺口。城墙上的吴飞宇面色凝重,不断调兵遣将,支援各门。
整个战场杀声震天,硝烟弥漫,鲜血染红了大地。残躯断骸堆积如山,血腥之气弥漫在空中,令人作呕。这是一场残酷的生死较量,双方都在为了胜利而拼死战斗。
从空中俯瞰,这是两支身穿同样军服,说着同样语言,黄皮肤黑头发的大军之间的生死搏杀。已经死去的人不知为何他们要打这场战争,并且客死异乡,还活着的人,不知自己为何而战,又何时会死去。
他们在这血腥的战场上机械地挥舞着武器,眼神中充满了迷茫与恐惧。那一张张沾满血污和尘土的脸庞,早已失去了生机和希望。
每一次的冲锋,每一次的砍杀,都仿佛是命运无情的捉弄。没有人知道战争的尽头在哪里,也没有人知道这样的杀戮何时才能停止。
死去的士兵们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他们空洞的眼神望着天空,仿佛在质问上苍为何要让他们遭受这样的苦难。活着的人在尸体间穿梭,脚下的土地被鲜血浸染得泥泞不堪,每一步都带着沉重与绝望。
这惨烈的场景让人痛心疾首,可战争的车轮依旧无情地碾压着一切,吞噬着无数鲜活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