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切,难道真是因为她病情严重了?
宋氏见女儿应允,满意地点点头,又叮嘱了一番。
苏玉妍见她脸上微露疲色,小坐了一会儿,便识趣地告退,临走前,再三嘱咐宋氏要好好修养。
一出房门,江妈妈便步迎了上来,手里还捧着一碗热气腾腾药汤,老远便能闻到浓浓药味。
“给娘亲熬药?”苏玉妍忙迎了上去。
“是。”江妈妈脸色有些灰暗。
苏玉妍想起宋氏所言,也觉心情低落,便低声问道,“妈妈,你可曾听娘亲提起过去昌宁事?”
江妈妈下意识地朝半掩房门处瞄了一眼,这才摇了摇头,“夫人昨日看了昌宁来信,便气得把桌上茶杯都拂到地下摔碎了,老奴问她,她也只是不说。后来……她跟老爷发生争执,老奴才知道夫人决定去昌宁事。”江妈妈虽然不想提及此事,可昨夜她们夫妻俩人房内发生那样激烈争吵,她也不能假装毫不知情,因而只得敷衍几句。
难道江妈妈真不知情?苏玉妍忍不住深深看了她一眼,“妈妈,你是娘亲身边亲近人了,你若不告诉我,岂不是把所有担子都压娘亲一个身上?莫若你跟我说了,我再跟父亲和兄弟商量,总比让娘亲一个人承受要好得多啊!”
“夫人素来要强,与老爷关系又……果真有事,她也未必肯说出来让人分担。”江妈妈沉吟片刻,才低声说道,“老奴不知信中写了什么,不过从夫人昨日举止来看,很可能是宋老太爷提及了上京事,要不然,夫人也不会突然决定要回昌宁……”顿了顿又道,“只是夫人这身子,若回昌宁,山长水远,老奴实放心不下呀!”
“我娘亲未嫁前,跟外祖他们相处可还和睦?”既然江妈妈不肯直说,苏玉妍便索性不再拐弯抹角了。
“大小姐,您问这些做什么?”江妈妈显然吃了一惊,“是不是有人您面前说了什么?”
“丰姨娘跟我说,娘亲未嫁前,曾是名满都城才女。”苏玉妍压低声音。
“丰姨娘?”江妈妈顿时双眉一挑,“她还说了什么?”
“这些事,妈妈必定也心明如镜,为何就不肯跟我说说呢?”苏玉妍轻轻扯了扯江妈**衣袖,语中略带央求之气,“娘亲信阳十几年从未曾提及过要回外祖家,怎么会突然因为一封信就做出要回昌宁决定?这其中,必有什么不得已苦衷。妈妈您就真忍心看着娘亲一个人承受,您就真不想为她分担点什么吗?”
大小姐是自己看着长大,这几年又待自己与别人不同,这情分,江妈妈自是记心里,此刻见她软语相求,有心要将真相告诉与她,可一想到夫人叮嘱,话到嘴边便又咽了回去,只无奈地苦笑一声,“夫人有事,老奴恨不能以身相替,又怎么会眼睁睁地看着她承受痛苦?”她朝房门瞥了一眼,将声音放得低,“不是老奴不心,而是实帮不上忙啊!”
“妈妈。”苏玉妍素知江妈妈对宋氏忠心,而且口风极紧,她若不想坦诚相告,任凭你说破嘴皮也休想从她口里掏出话来,当下便正色说道,“你既不说,我也不敢强求。娘亲已经决定过完我生辰就启程,满打满算也不过二十余天,时间仓促,整理行装事,还要烦请你多多费心了。”</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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