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离座而起,大步奔过来,一把将她抱起,见苏玉妍紧皱秀眉一言不发,不禁问道,“摔得厉害么?”
锦秋见沈珂满脸关切,竟连看也不看自己,当下只觉心里泛起一阵醋意,但想到自己身份,终究不敢说什么,只嗫嚅着小声说道,“是奴婢莽撞了,奴婢该死!”
沈珂这才把眸光转向她,沉声说道,“若没什么事,你就先下去吧!”
锦秋满腹想要跟沈珂倾诉话他话音刚落时就不得不咽了回去,只微微点了点头,“奴婢原也没什么事,就是过来跟少夫人禀报一声,昨晚奴婢已经去处事房领了罚,罚了奴婢半年月银……”
苏玉妍眸光扫过锦秋那梨花带雨娇俏脸庞,当即毫不留情地打断她话,“方才爷说了,昨晚是我误会了你,回头你再去一趟处事房,跟他们说,不必罚了。”
先是让她自己去处事房领罚,接着又让她去处事房消罚,难道是想拿她当猴耍不成?她锦秋虽只是个身份低微奴婢,却不是任人搓扁捏圆软柿子!锦秋原本就显得幽怨神情顿时收敛起来,她心念百转,把苏玉妍心里骂了又骂,当着沈珂,还是竭力维持着弱不禁风娇怯形象,悄无声息地瞟了沈珂一眼,遂垂下粉颈,“多谢少夫人不罚之恩。”说罢还盈盈一拜,举止之优雅,简直就像个仪态万方千金小姐,完全看不出一个做为奴婢卑微之态。她知道,这个时候她愈是显得委屈,就会愈发衬出苏玉妍狭隘与自私,沈珂从来都是个心软,绝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她受这样委屈而置之不理。
果然,沈珂眉峰微皱,大步走到床边,把苏玉妍轻轻放床上,这才微沉着面色对锦秋说道,“你先下去吧,回头我让锦春去处事房给你消罚。”
锦秋立即露出感激涕零神情来,眼里泪光闪烁,一副欲言又止娇怯模样,想着此行目已经达到,便也不再逗留,遂应声退出房去。
一出屋,就迎上春草双珠两个如临大敌目光,她唇角微微一翘,露出淡淡不屑一顾神情,扬长而去。
春草与双珠面面相觑,目送锦秋摇曳生姿身影消失垂花门拐角处,这才转过头来,良久没有出声。
还是春草低声打破了沉默,“这个锦秋,存心就是来挑拨咱们大小姐和爷之间关系。”
双珠也小声附和了一句,“瞧她这狐媚样儿,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
就听屋里苏玉妍唤春草去拿药酒。
两人连忙转身去了。
苏玉妍紧皱着眉头,伸手轻轻摸了摸了右脚脚踝,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原来竟是真扭伤了!
看她这样子,沈珂也知她伤得不轻,不由得放柔了语调,“你先忍一忍,我替你正正骨。”说罢伸手就去握她扭伤右脚脚踝。他手才碰到脚踝上,苏玉妍就下意识地失声叫道,“痛!”
这一叫,顿时让沈珂手缩了回去,只看着她脚踝处,就像看着一个满身是刺刺猬,简直无从下手。
少时春草与双珠送了药酒进来,沈珂看着苏玉妍慢慢红肿起来右脚踝,不禁皱起眉头,柔声说道,“我先为你擦点活络精油,会让痛感缓一缓。”说着拿了药布涂上活络精油,然后替她慢慢擦拭,擦着擦着忽然两手交错用力一正,就听“咔嚓”一声,苏玉妍只觉脚踝处传来一阵疼痛,未及开口,便听沈珂笑道,“……长痛不如短痛……你站起来试试,应该没事了。”说着扶她下床。
苏玉妍慢慢走了两步,果然不痛了。当下也就不再惺惺作态,展颜一笑,“果然是长痛不如短痛。”
看着她娇妍笑容,沈珂心里因为苏玉妍让锦秋自己去处房消罚一点阴霾便随之消失殆,旋即笑道,“便是不痛了,也得先床上歇一歇……”
双珠与春草见了,顿时露出释然笑容来。
“悉听君命。”苏玉妍也知沈珂刚才为锦秋受罚之事不,当下便佯作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笑微微地说道。
沈珂也乐得不提,他看着苏玉妍干净笑容,却不由得想起锦秋方才那一撞来,顿时生出疑窦,却不说穿,只与苏玉妍说些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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