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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我来病吧!”苏玉妍朗声说道,“我年纪轻,经不住事,突然昏厥也是有……”说罢便小声跟他们说了自己打算。
几个人听得胆战心惊,一则担心苏玉妍因服用药物而一睡不醒,二则也怕派出去人不得力,二者都不能出现半点差错。
苏玉妍见他们犹豫不决,不禁笑道,“现这样紧急关头,我身为咱们沈家长媳,又岂能眼睁睁地看着祖父他们被困于宫中?只要能出一分力,我便出一分力,你们就不要犹豫了。”说罢便走到门边,低声跟春草说了几句话,春草面现难色,苏玉妍拍了拍她肩膀,沉声说道,“定远侯府正处危难之时,老侯爷并世子大少爷全被困宫中,成败此一举,时间紧迫,你赶紧去把那药取来。”
春草见她面色肃然,犹豫了一下,便毅然去了。她是个忠心耿耿丫头,素来敬重忠义之人,自家小姐能舍身取义,以一人之命换整个定远侯府合府人性命,那就是至忠至义之人,便是死了,也死得其所,况且此前也曾试过一次,这一次,也必定不会出事。
等春草眼含泪光把一个小小年锦盒交给苏玉妍时,天色已近黄昏。
虽说府里出了事,但定远侯府素来管理得甚是严谨,加上总管沈枫已经把杨正青请到外院喝茶,那些目光森然御林军们也只守外院门口,并没有再次入内,因而仆妇们虽然慌乱,但较之先前,仍是镇定了许多。但也有个别胆小怯懦仆妇,竟悄悄地收拾起自己行囊,想着危难之时兴许还以逃离出府,却哪里明白倾巢之下岂有完卵道理?
锦春与锦秋两个此时已移至思定堂待嫁,整天无所事事,杨正青带人硬闯二门时,她们两个也从丹阳那里得知了事情原委。锦秋倒也罢了,恨沈珂无情无义,竟由爱生恨,不急反笑,“正该如此……报应,这都是报应!”
锦春却是泪眼婆娑,瞪着锦秋,嗔道,“你这说都是什么话?老侯爷与世子爷也就罢了,咱们大少爷也被困宫里了,你不想着怎么去救他,竟还诅咒起他来了!他哪里对你不住了!”说着,泪水就如断了线珠子簌簌直往下掉。
锦秋望着锦春冷笑,“他对得住你,那你去救他呀!”
“救就救!只要能救大少爷,便是舍了我命,我也所不惜!”锦春说着,返身就往思定堂正院跑去。
恰值春草送了药给苏玉妍要出正房大门,两下都没防备,不禁“砰”地撞上,“哎哟”两声响起,看清是对方,嗔怪话就没有出口,还是春草问道,“你这么慌慌张张跑进来做什么?少夫人和世子夫人少爷小姐们正商量大事呢!”
“我知道,府里出了大事。”锦春说道,“他们是商量着怎么救大少爷吗?”
“不仅要救大少爷,咱们少夫人连咱们定远侯府合府人都要救呢!”春草低声嘟哝了一句。
“少夫人可说了要怎么救?”锦春急道,“若要冲锋陷阵,我也要跟着前去!”
“杨都尉包围了咱们定远侯府,便是插着翅膀也难飞出府门,又怎么能逞匹夫之勇?”春草白了她一眼,“少夫人说了,要智取,不能硬拼。”
“怎么个智取法?”锦春也不恼春草态度不好,急切地问道。
春草朝左右看了一眼,见并无它人,遂低声说道,“少夫说,咱们不能出去,那就请人进来,然后再让人扮成请进来人出去向十公主求救。”
“出都出不出,又怎么能请人进来?”锦春低声问道。
“这个,少夫人自然有法子。”春草小声说。
“什么法子?说来听听。”锦春面露喜色。
因事关重大,春草也不敢再泄露秘密,便向锦春道,“这个……少夫人千叮咛万嘱咐,就恕我不能告知于你了。
“你不说,那我就自己去问!”锦春见春草不说,便冷哼一声,也不再理会她,径直就往跨进了正房大门,守门口小丫头拦不住,只得向里叫道,“锦春姐姐进来了!”
屋里几个人听见小丫头叫声,谈话便嘎然而止。
锦春进去,见屋里一片安静得可闻呼吸之声,不禁有些窘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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