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给沈珂,暗地里不知用了多少手段,却终是功亏一篑,如今苏玉妍嫁进定远侯府,却没给武贤伯府带来一丝半点好处,也难怪武贤伯及夫人会想出这样一招来。不过,就算他想到宋氏姐妹 塞给沈珂,却又怎么能让身为皇帝赵宥言听计从呢?
苏玉妍微微沉吟,便淡淡一笑,“你们苦衷,我也能理解。可我却想不明白,这世上有那么多未婚男子,外祖父怎么就偏偏让你们嫁给沈珂作妾?放眼昌宁,比沈珂年轻有为未婚男人多了去了,你们又都是才貌双全美人,什么样男人配不上?怎么就偏偏给沈珂做了妾?你们不觉得委屈,我倒替你们不值!”
虽说沈珂仪表堂堂,身上又有当今圣上嫡亲舅父光环,但嫁给他做妾室,就算是圣上赐贵妾,终日锦衣玉食养着,也终究比不得做一般世家正经夫人。试想想,就连自己生儿子都要叫主母为娘,只叫自己姨娘,这将是何等尴尬与不堪?
宋清霜与宋清雪两人对视一眼,还是宋清霜接了话茬,“……我们虽是正经嫡女,却又哪里跟少夫相比?您好歹还有个名扬天下书痴父亲,还有武贤伯这个外祖,而我们……父亲虽是当地秀才,却手无缚鸡之力,外祖是双目失明算命先生,要不是家里实过不下去了,父亲也不会把我们送到昌宁来……” 想是提起了伤心往事,两人都微微垂首,宋清雪是显出十分伤感模样,还适时拿出手帕眼角揩了揩。
这要是放未嫁前苏玉妍,早被感动得涕泪横流了,不过,现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乳臭未干黄毛丫头了。她冷冷地睨了宋氏姐妹一眼,缓缓说道,“好了,别再提那些伤心往事了……你们还没吃饭吧,要不,就留下来一起吃?”
通常世家,姨娘是没有资格跟夫人同桌吃饭,放那些礼俗严格家里,往往是老爷夫人吃得欢实,姨娘们则站身后布菜盛饭,等老爷夫人们吃过了,她们才得以上桌吃些残羹剩饭。宋清霜姐妹虽不是大家出身,但武贤伯府也呆了整整两年,耳儒目染自是对这些规矩有较深了解,加上临出阁前夕,武贤伯夫人亲自指导点拨,她们就是再愚笨,也不敢跟苏玉妍同桌吃饭。所以,宋清霜便微微一笑,“少夫人好意我们心领了,您且吃饭罢,我们就先告退了。”说罢便携了宋清雪手朝苏玉妍福了一福,便欲退出屋去。
“且等一等。”苏玉妍道。
宋清霜随即转过身来,问,“不知少夫人还有什么吩咐?”
“不是跟你们说了吗?你们虽是姨娘,但到底我们也算是自家姐妹,就不必如此拘谨多礼了。”苏玉妍微微一笑,“因为事先不知道你们要来,也没来得及收拾屋子,碧波苑因是常年空置着,若有什么不妥当地方,或是有什么需要,你们管让下人来告诉我就是。”
“多谢少夫人关心,碧波苑里一切都收拾得十分妥当,眼下也并没有什么需要……”宋清霜面带微笑,看不出什么异样。
“那我就放心了。”苏玉妍也微微一笑,“你们先回去休息吧!”
两人便转身而去。
出了兰亭居院门,宋清霜才轻声说道,“原以为妍姐儿是个怯弱性子,想不到我们才进门,她就给咱们来了个下马威!”
宋清雪朝左右扫了一眼,不见人影,这才接了话茬,“谁说妍姐儿是怯弱性子?那外间怎么传,你难道竟忘了么?”
“武贤伯不是说,外间传言也不可信嘛!”宋清霜反驳道,“再说了,当初妍姐儿武贤伯府是,便是下人跟前也是和颜悦色,这样温良性子,又怎么会是悍妇妒妇呢?”
“那个时候,她母女二人昌宁无依无靠,她若不小心翼翼夹着尾巴做人,又怎么会谋划到沈珂这样男人?”宋清雪低声说道,“人心隔肚皮,咱们还是小心为上。”
“要依我说,此事,终是有些不妥。”宋清霜也压低声音,“外间传言沈珂是放荡不羁花花公子,我们俩人虽算不得如花似玉,到底也并不比妍姐儿差太多,他却对我们视而不见……你说,那陆婧说,到底可不可信?”
“别再陆婧陆婧地说了,人家现可是大名鼎鼎宛妃娘娘!”宋清雪轻“嘘”一声,“知人知面不知心,当初她没做成沈珂平妻,如今把咱们弄到这里,谁知道她安是什么心!”
“你小声点。”宋清霜飞地朝左右看了一眼,“不管她安是什么心,事已至此,咱们已经没有退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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