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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婧淡淡地挥了挥手,“罢了,就不必多礼了。”
苏玉妍从袖里摸出一个紫檀木盒,捧到陆婧面前,“这是我一点心意,还请宛妃娘娘笑纳。”
“这是什么?” 陆婧只觉这紫檀木盒有些眼熟,当下便伸手接过。
“不过是个小玩意儿,希望宛妃娘娘喜欢。”苏玉妍微微一笑。
陆婧目光盒上停留良久,并没有打开来看,只转眸盯着苏玉妍,许久,才冷冷说道,“本宫身体才刚痊愈,不能久坐,你若无事,就告退吧!”说罢便站起身来,走了两步,忽又回头,冲着苏玉妍道,“你送这个,本宫很是喜欢,回头等本宫觅了稀罕玩意,也回赠沈少夫人一份便是。”说罢,也不管梁惠君还坐那里,便起身径直往寝宫里去了。
苏玉妍微垂着头,待陆婧入内,这才缓缓直起腰来。
采平见自家主子失了待客之道,忙陪着笑脸向梁惠君告罪,“我家娘娘身体不好,失了礼数,还请皇后娘娘勿怪……”
梁惠君不禁冷冷一笑,“她身体不好,哀家怜惜还来不及,又哪里会怪她?她就好好朝阳宫里养病吧!”
采平忙应声称是。
梁惠君遂站起身来,缓步往外走。苏玉妍忙上前相扶。
采平躬着身,陪着笑脸送她们出了朝阳宫。
等候外头岫烟与双珠两个忙迎了上来,各自扶住自家主子。
梁惠君捂着胸口,颦着眉峰,回眸看了看朝阳宫几个镏金大字,目光忽地变得有些凄然,嘴唇微张,嚅嗫了许久,却终是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苏玉妍自知朝阳宫对梁惠君意味着什么,见了她这般悲痛欲绝神情,也觉心里十分难过,不由得上前挽住她手臂,低声说道,“惠君,走吧!”
梁惠君这才慢慢回过头来,沉声说道,“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你这个样子,我又怎么能不担心?”苏玉妍叹道,“原以为我们几个会比别人幸运些,不想到头来,竟还是要经历这样磨难与波折。尤其是你,如今身处深宫,要处处小心才是。”
是啊,原以为她们几个比别人多活了一世,原以为她们会比别人过得加幸福,可现看来,要想获得幸福,仅靠上天恩赐是不够,她们必须付出别人多一倍努力,甚至十倍百倍努力,才能争取到幸福生活……当然,也许她们付出了比别人多十倍百倍努力,也不一定能争取到幸福!这就是上天公平所,她们比别人多活了一世,就应该承受比别人多痛苦与磨难!
两人默默对望一眼,梁惠君微微点头,苏玉妍才微觉释然,慢慢搀起她手臂,往乾清宫而来。
赵宥称帝,沈玮地位也随之水涨船高,后宫里头除了皇太后,其锋芒之盛,除了宛妃陆婧,无人能及。
梁惠君小产事,沈玮自知其中有些蹊跷,但无凭无据,她也不能拿陆婧如何。之前梁惠君也曾小产过一次,而且失还是男胎,让她心疼不已,这次月分未足,还看不出男女,但也让她着实惋惜了一阵。虽说梁惠君只是她媳妇,但平日里对她却如亲娘一般看待,彼此之间比一般婆媳自是加亲近,所以她心中天平,自是倾向于身为正室梁惠君,陆婧于她来说,不过是个妖媚狐狸精,不仅迷惑了赵宥心智,还做出了让人无法容忍事情,比如给沈珂赐妾一事,就是她所不喜。当然,她并不是不想沈珂纳妾,而是不想让宋家姐妹成为沈珂妾室。但她也是圣旨颁布之后才得知此事,便想阻拦,也已不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宋氏姐妹成为沈珂妾室。
好沈珂妻子苏氏并不笨,不等她派人传她,她便自己进宫来了,而且还借着探望皇后梁氏病情机会,一来探了病,二来又从可从宫中打探消。如今看来,这个苏氏总算是没有让自己失望,也不枉自己疼了她一场。
得了梁惠君与苏玉妍从朝阳宫出来消息,沈珂便正襟危坐地乾清宫里等待。
两刻钟后,落梅来报,皇后与沈少夫人靓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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