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
“你到底想说什么?”苏玉妍不禁低声嗔道。
“你婆母就没给他安排通房丫头?”赵容认真地说道。
“通房丫头?”苏玉妍便笑道,“你坐月子时候,你家老太太可曾给许恒安排过通房丫头?”
赵容不由得笑道,“我是公主,你竟敢跟我比?”说罢又正色道,“这么看来,你也是个有福了……就只苦了惠君了。”她们三个人来自同一个世界,彼此之间感情已不是简单姐妹之情可以表述了,她和苏玉妍都嫁了专情男人,独独梁惠君嫁得好,地位高,却不得不与众多女人分享自己丈夫,这种滋味,放古代女子心里,都是如煎如熬,放从现代世界穿越而来梁惠君心里,又该是怎样无法承受痛苦?
苏玉妍只觉心里一阵难过,好半晌,也没有出声。
赵容神色又变得有些黯然起来。
还是门外一声轻咳让两人回过神来,抬头看时,却是岫烟扶着许太夫人进来了,两人忙上前见礼,许太夫人却是随和人,当即笑微微地伸手拉起了她们两个,并上上下下打量了苏玉妍一番,这才说道,“好,好……数月不见,竟比以前长得圆润丰腴了不少,看来你家珂哥儿对你还不错……”
苏玉妍自是问起老太太身体和饮食,一番寒喧过后,许太夫人便正色道,“你们叫我来,可是有事?”
“有件事,想跟老太太商量。”赵容摒退左右,轻声说道。
“莫非是皇后梁氏事?”许太夫人眼里闪过一丝凛然。
“正是。”赵容连忙应道。
“这孩子,也着实可怜……”许太夫人叹道。梁惠君早前做颖王妃时候,倒是时常出入许家,也很对许太夫人脾气,如今听说她出了事,老太太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看老太太这情势,苏玉妍就知道她其实是很同情梁惠君,当下便趁热打铁,“我听说……惠君落胎,并不是意外。”
“哦?”许太夫人显出十分吃惊样子。
赵容忙接了话茬,“……圣上封宛妃,老太太应该知道吧?就是她,对惠君下手!”
“竟会有这种事?”许太夫人脸上顿时露出迟疑之色,似乎并不相信赵容话。
“千真万确。”赵容低声说道,“连沈贵妃都这么说,还能有假?”
“沈贵妃素来要强,又怎么会眼睁睁地看着宛妃对惠君下手?惠君再怎么说,也是她嫡长媳妇,是正室,宛妃再好,也不过是个妾室,她又怎么能坐视不理?”许太夫人眼里暗光一闪,这才显出几分愤概之色来。
“所以呀,我们才商量要给惠君讨个公道。”赵容愤愤不平地说道。梁惠君父亲素来行事刚正,因为女儿落胎之事,差点跟赵宥起过正面冲突,还是沈珂他们婉言相劝,这才平息了他怒气,即使如此,他心里又会不心疼自己独生女儿?但他对手是拿着皇帝做盾牌宛妃,一个不小心,别说全胜,就是想弄个两败俱伤同归于都不可能。所以,赵容心里也憋了一把火,言语之间,也毫不掩饰地表露自己内心想法。
许太夫人顿时低声斥道,“小心祸从口出……这话家里说说敞尚可,千万不能外头乱说。”
赵容神色一敛,忙道,“孙媳知道了。”
“这个世上,又来公道之说?”许太夫人顿了顿,这才叹道,“自古以来,都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你得意时,便被人捧上云端,你失意了,便被人踩脚底……”
苏玉妍不由得抬起头来看向赵容。
赵容也正转眸看她,两人目光半空中相遇,旋即慢慢垂下眼睑,静静地听许太夫人继续说话。
可许太夫人却没有继续往下说了,似是想起什么心事,许久都没有开口。
赵容便道,“即便这世上没有公道,可我们又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惠君受到伤害而不管不顾?她自小没有娘亲,跟着继母长大,虽说没有吃过明面苦,但暗地里还不是受了许多委屈?原想着嫁给赵宥做了正室会过上好日子,哪成想才过了两年就变成现这般模样……老太太,您都不知道她现瘦成什么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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