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简短商议,苏玉妍便与双珠与秋蕙兵分几路,如天兵天将一样突然降临定远侯府各个院落,包括思定堂与怀远堂。因苏玉妍怀疑宋清霜姐妹,所以她就亲自带着人过来。
当小丫头飞奔着进来告知少夫人带着一众人马冲是院来时,宋清霜脸上不禁露出一丝冷笑,“我就知道,她会亲自过来。”
宋清雪涩然笑道,“事到如今,我再多说也于事无补,你就好自为之吧!”
“你放心好了,即便被人察觉出来,我也会一力承担,决不会拉你下水。”宋清霜冷冷说道,随即站起身来,大步往门外而去。
主母要搜查妾室院子,妾室就得无条件服从。虽然宋清霜有些不服,但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仆妇们冲进自己屋里。
苏玉妍已经仔细交待过,自不会亲自参与翻箱倒柜活动,便进屋去看病倒床宋清雪,眼见她神情怏怏,看起来竟是一副了无生机模样,不由得吃了一惊,虽然有些同情,一时竟也找不出什么话说,才问了几句病情,就听小丫头前来报告“……搜出了一个布缝小人,还扎着银针……”
宋清雪听得清楚,只觉眼皮一跳,旋即挣扎着起身,“我也想出去看看。”
“你且躺着,就不必起来了。”苏玉妍看她脸上泛起红潮,便知异常,当下但命人好生守着,自己则到外头来探看究竟。
宋清霜面色铁青站门口,眼见有个年长仆妇从自己屋里出来,手里拿着一个布缝小人,小人背后和脑后扎着数根银晃晃小针,顿觉血往上涌,禁不住冲上前去。大声喝道,“那是什么,拿与我看看!”那个布缝小人她明明藏床下踏板底下,那么隐密地方,怎么都被人发现了?
有苏玉妍这里,仆妇们自不会把她放眼里,立时便有身强力壮仆妇拦她跟前,柳红也沉声喝道,“这是什么你难道还不清楚?”
正说着,看见苏玉妍已经从屋里出来。忙上前把手里小布人递给她,“少夫人您看,这是从宋大姨娘屋里找到。”
苏玉妍接手里。一眼就看到了扎小人脑后银针和一张黄色裱纸,那上头写着,分明就是梦姐儿生辰八字!她脸色顿时一沉,不禁怒声喝道,“宋清霜。我素日待你并不薄,你为何我害我梦姐儿?”
“少夫人,这话从何说起?” 宋清霜被两个健壮仆妇拦头里,不能动弹,只得大声说道,“我与梦姐儿无冤无仇。又怎么会害她呢?”
“人证物证俱,你难道还想抵赖?”苏玉妍冷冷说道,“来人。把她给我带到怀远堂!”
“慢着!”宋清霜眼见苏玉妍声色俱厉,不免一阵心慌,当下便大声说道,“这东西是从我屋里搜出来不假,但却不是我。而是别人放我屋里。”
“哦?”苏玉妍冷笑一声,“你是碧波苑主人。难道还有人敢支使你?”
“当然没有敢支使我,但我,也有不得已苦衷。”宋清霜压低声音。
“那你说说,你都有什么苦衷。”苏玉妍挥退上前拉住宋清霜仆妇。
“是清雪她……”宋清霜支支吾吾地吐出四个字来,见周遭众人面色微变,便又继续说道,“一切都是她……”
话音未落,就听身后响起一个柔弱声音,“姐姐,你敢对天起誓,一切都与你无关么?”
众人回过头去,就见宋清雪扶着门槛站那里,她瘦弱身躯映黄昏夕阳里愈发显得茕茕孑立,齐腰秀发散轻拂晚风里,微微飘动,仿佛一阵风都能把她吹走似。她声音不大,但却令场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宋清霜也回过头来,看到妹妹单薄身子摇摇欲坠,她眼中神色顿时变了几变,随即扬声说道,“你与你是同胞姐妹,便是你有罪责,我替你承担下来又有何妨?再说了,你现身有重病,我又怎么忍心……”
“姐姐!”宋清雪听着姐姐这番假惺惺话语,心里酸楚顿时如潮水一般汹涌而来,终于忍不住打断她话,“你还当我是你同胞姐妹么?你若当我是你妹妹,又怎么会说出这样话来?”
苏玉妍眼见宋清雪身子瑟瑟发抖,也不知是因为身体原因还是因为宋清霜话而导致她这样,但从姐妹俩这番对话,她也隐隐猜出此事多半都是宋清霜主意,毕竟,以宋清雪现这样悲愤神情看来,此事很可能与她无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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