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夫人小姐们都是勋贵世家出身,又岂能甘心受到这样的屈辱?别说她们没拿这什么玉坠儿,就是拿了,也绝不会让轻易让房氏搜身。所以,刘文秀话音才落,便有人出声反对,“徐夫人,你的玉坠儿,当真是方才丢的么?”“您要不要再仔细想想,是不是根本就没戴出来呀?”一时之间,质疑之声此起彼伏。
房氏倏地抬起头来,沉声说道,“我难道还会跟各位开玩笑不成?”
众人看着她陡然变得阴沉的脸,这才去了几分质疑之心。
苏玉妍便缓缓说道,“既然徐夫人真丢了这么贵重的挂饰,我们与她同处一室,理当好好配合她找寻才是……”
她话音才落,便有人发出嗤笑之声。
只怕有人觉得她是趋炎附势之辈了。苏玉妍暗自好笑,面上却仍装出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
冯静宜这时也意识到事态严重,就算再怎么控制内心的慌乱,脸上也忍不住露出些许惶然之色。苏玉妍自知她没有见过大场面,便伸过手去将她的手握在掌心,示意她保持镇定。也许是因为苏玉妍的从容与镇定感染了冯静宜,她惶恐不安的情怀慢慢平息下来。
而苏玉妍,自始至终,是置身事外的,只当作在看一场闹剧,而自己,充其量,就是个跑龙套的,而且还是个自己加了戏份的跑龙套的。
刘文秀与房氏小声说了两句什么,便又转向众人,“方才沈少夫人说得极是……我想,众位夫人小姐也不想自己落了什么口实在这里吧?”竟有些逼迫的味道了。
几位夫人小姐虽然面现恼色,却也显得有些无奈。毕竟,汾阳侯府的势力,是她们府中所不能及的。虽然不能及,却不代表她们就心甘情愿地听从刘文秀摆布。事到如今,聪慧一点的人,早已想到这其中必有蹊跷,便是那糊涂的,也知道事出有因。当然,事情到了这一步,她们也再找不出不配合的理由。但是,也不能轻易失了自己的身份。
先前还热心帮着房氏的唐氏料不到自己也会被算计到里头,只觉胸中涌起一阵恶气。这时再也忍不得了,便冷冷向刘文秀说道,“刘姐姐倒是个热心肠的……只是。若在我们身上找不到那什么玉坠儿,又该如何是好呢?”无凭无据的让人搜身,就算是皇帝亲自到此,也决难让人心服口服,理何况还只是一向以势压人的汾阳侯嫡长女?她汾阳侯府势大不错。但怀阳侯也不是个轻易就看人眼色的人。唐氏自是不惧的。
刘文秀笑道,“妹妹这样的人,家里的珍稀不知凡几,区区一个玉坠儿,又哪里入得妹妹法眼?”
听她有意为唐氏开脱,余下几位夫人与小姐顿时心生不满。当下便有一位三旬夫人冷笑道,“我们几个家中虽不及汾阳侯府与怀阳侯府富贵,却也不稀罕这什么劳什子玉坠……今日便让你们好好搜一搜。若搜到了,自是任你们处置,若搜不出,你们也要给我们一个交待才是。”
苏玉妍冷眼看去,只觉有些面生。却不认得是哪家的夫人。
刘文秀早料到会引发众怒,尽管她并没有将几位夫人小姐放在眼中。但也不想因为此事给父亲汾阳侯树敌,当下便陪笑道,“李夫人言重了……情非得已,还请大家谅解配合才是,权当是给我这个做主人的几分面子,等此事了了,我再好好给大家压惊陪罪,您看可好?”说话的语气软和了不少,脸上的笑容也比先前更为温和。
这李夫人只瞪着眼挺着身不应声。
双方都僵持着,气氛便显得有些凝重。
刘文秀终是不敢得罪这许多人,便朝房氏呶了呶嘴。
房氏就掩了半边袖子,假作揩去眼角的泪痕,低声叹道,“唉,都怪我自己……刘姐姐,丢了就丢了吧,我自认倒霉罢了,就别让各位夫人小姐们为难了。”
她这么一说,顿时又激起众怒,那位李夫人更是瞪圆双目,连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其他几位小姐也个个朝房氏怒目而视。
苏玉妍便在此时徐徐开了口,“……既如此,我们也不好让主人为难,不如,就由我这里开始吧!”
刘文秀等的便是这句话,当下便毫不客气地向房氏一挥手,“我不认得你的东西,你还是自己去看吧!”
房氏虽然显得有些尴尬,但还是走到苏玉妍跟前,抬了抬手,却不知从哪里搜起。
苏玉妍俏然而立,脸上带着恬静从容的微笑,浑身上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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