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进来说话,惊动了隔壁的冯夫人,就不太好了。”
要不是不想把沈琳昏迷的事泄露出去,苏玉妍还真不打算把门打开,想到横竖有锦春和双珠侧,也不怕赵安使诈,当下便把放了门闩,退后两步,低声说道,“请进吧!”
赵安脸上露出一丝喜色,也不再说废话,当即快步进屋,返身把门掩上,这才把目光落在静静地躺在床上的沈琳身上,只看了一眼,就大步上前,在她的床沿坐下,伸出两指,轻轻按在她的脉门上。
看这架式,倒有几分行家的模样。苏玉妍心里暗道,却不错眼地盯着赵安的一举一动。
赵安两指按在沈琳的脉门,眼睛却不经意地飘到了她双目紧闭的脸上。呵呵,只有这个时候,她才不会对自己流露出厌恶之意!他心里暗暗思忖,不过,即便她睡着了,唇角还是微微翘着,好像不知道烦忧为何物,当真是天真无邪!
苏玉妍站在赵安身后,直觉赵安问脉的时间有些过久,便有意无意地轻咳一声,仿佛在提醒赵安。
听到这声轻咳,赵安才从臆想中惊觉过来,当下缩回右手,缓缓站起身来,煞有其事地向苏玉妍道,“……不知沈三小姐先前可有异常表现?”
“好像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抱着宁肯信其有不肯信其无的原则,就算对赵安有所怀疑,苏玉妍还是把沈琳今日的行动简略地说了一遍。
“这么说来,还真是没有什么异常了?”赵安沉吟道。“可是,据我看来,沈三小姐明明是中了迷香的症状……”
“中了迷香?”苏玉妍不由得一惊。赵安是从哪里看出沈琳中了迷香的呢?难道他当真是识得医理的?对了,方才沈琳在昏迷之前也说自己中了迷香的,沈琳又不是郎中,也不识毒,又怎么会知道自己是中了迷香?再说了,她从前在电视里看到人使用迷香时,多是点了蜡烛或用什么竹管之类的东西吹进屋里迷倒人的,晚饭后除了在听觉新方丈讲经时屋里点了蜡烛,之后回来也没有点灯。她这么忖着,脸上就露出沉吟之色来。
“是。”赵安见苏玉妍半信半疑,当下便正色道,“据我所知,这种迷香,不同与普通迷香,无色无味,通常会在人吸入半个时辰内发作,却能使人昏睡不醒……若不及时救治,只怕会有性命之忧。”
听赵安说得这么严重,不仅苏玉妍吃惊,连锦春双珠两人也吓了一跳。不过是中个迷香,怎么就到了这么严重的地步?可赵安说得言辞确凿,俨然一副里手行家的模样,就算苏玉妍心存侥幸,却也不敢轻忽。“这可如何是好?”她心里担忧,自然而然地就流露出担忧之情,当然,这也是她故意露出来的,就是要借此试探赵安的用意。就算赵安从觉新方丈那里得知了沈琳“生病”的事,若没有特殊原因,就冲着方才发生了冯静宜这么不愉快的事,他也没有理由这么巴巴地赶过来示好。
“救治沈三小姐的法子,也不是没有。”赵安浓眉一颦,似乎有些为难。
“还请穆王直言相告。”此时此刻,不管赵安所为何来,只有通过他话里的蛛丝马迹,苏玉妍才能确定他的真正意图。
“这个法子……”赵安朝锦春与银香瞥了一眼,欲言又止。
苏玉妍立即明白了他的用意,当下便道,“穆王有话尽管直说便是,她们皆能守口如瓶。”
赵安却道,“这话,却是连她们也不能听去的。”
苏玉妍秀眉一锁,当下就沉声说道,“既然穆王不肯相救,那就罢了。”从赵安的话里,她已隐隐觉出不对,当下就借机谢绝了他的“好意”,且看他如何作答。
赵安料不到苏玉妍竟会拒绝,不由得一怔,旋即也沉下脸来,冷冷说道,“沈少夫人,不怕跟你说实话,沈三小姐中的这种迷香,我若没有见过,却是难以诊断出来的,正因为这种迷香无色无味,毒性又烈,不似普通迷香只让人昏睡,又需要极特别的救治法子,所以我才会记住它的。”
苏玉妍瞟了赵安一眼,却不说话,既不表示赞同,也不表示反对。
见苏玉妍似乎有些意动,赵安又继续说道,“这个救治病人的法子,与救治中了春药的人法子一般无二。”
此言一出,苏玉妍当场怔在那里。原来,赵安的意图,竟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