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世间……”李家都是信基督的。
陆文龙一口打断:“别啰里啰嗦的,走!赶紧过去打招呼啊?”
维克托居然拉住他还往突然身后躲:“别……她还是不太待见我,现在还不怎么搭话呢。”刚说完,陆文龙就看见那位姑娘眉头一皱,显然发现了维克托,没有那些白眼叹气的小动作,眉头一展,直接就过来了,脚步也是步步生风的那种,维克托居然想跑!
陆文龙扣住了他,挡在前面,看见那位姑娘走到他俩面前没好气:“李同志!你这样觉得很有意思么?偷偷摸摸的每天都跟在我周围?”
维克托那面对董事局都笑谈飞灰湮灭的气度真的不知道哪里去了,有点唯唯诺诺:“我又没干扰你,只是看看……”
陆文龙转身痛斥:“装!你就使劲的装!你真以为自己是个一文不名的穷光蛋了,还自我陶醉得不行!”维克托看来是真的对自己目前这种生活状态很满意,那种完全不同于以前的生活形态,让他愈发真实的把自己融入到其中。
男女两人都有点诧异的看着中间这个搅局的,维克托还拉陆文龙,想说点什么,那姑娘就更不客气:“李同志,你看看你都结交的什么人!流里流气,这么个天气还带个蛤蟆镜,完全没有新时代社会主义新青年的风尚,我真的对你很失望,你……”
陆文龙还真没见识过这种又红又专,还带点炮仗风格的姑娘,赶紧摘下自己的墨镜:“对不起,对不起,我是因为怕人认出来,我叫陆文龙……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为了兄弟还是可以两肋插刀的,要是因为自己这个小痞子干扰了维克托的感情大计,陆文龙就觉得有点受不起了。
于是维克托跟陆文龙顿时就看见那个姑娘脸上的表情有种非常难以言表的转换,就是惊喜加抱歉,还有刚才话说得太狠的后悔加羞愧,再有眼睛突然一下就发光的眼神,总之一张脸上的情绪非常丰富,维克托居然扑哧一声就笑出来了!
这姑娘狠狠的看了他一眼,眉眼之间其实有种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风情,赶紧把手提包挽到手肘处,双手一起伸过来抓陆文龙的小臂摇:“真的是你么?!陆文龙同志!真的是你么?”
陆文龙就跟着她摇晃的频率认真严肃的说:“是的,是我,同志!井冈山已经解放了!”实在是那幅朱毛会师的宣传画在这个年代随处可见,让陆文龙觉得现在太像了。
所以说陆文龙这小贼能有四个女朋友也是有原因的,这个姑娘楞了一下,然后难以抑制的哈哈哈大笑起来,搞得维克托抓耳挠腮:“什么意思?什么意思?阿龙,你!”然后就情急之下要抓着他的脖子来摇!
陆文龙还是知道不能喧宾夺主:“我介绍一下,我叫陆文龙,这位李成庚是我的朋友,他的确是来自香港,但是是我请过来和我一起做事的,我们也是在祖国派我们去香港展现奥运冠军风采的时候认识的,非常好的一位人,不知道您对他有什么不好的看法,我们今天就是来看看的。”
姑娘还是爽朗,伸出右手给陆文龙正式握手:“我叫林秉建,非常高兴认识你!”
陆文龙就很有分寸的轻轻握一下:“不知道能不能跟你一起乘车走?”维克托又在后面摇他,陆文龙不理睬,这个拥有一个很不女性化名字的姑娘一个劲点头:“可以可以……”只是转头看维克托的时候又狠狠的瞪他一眼。
陆文龙就跟维克托一起跟这位姑娘等了几分钟,上了来的公共汽车,下班高峰期,人非常多,维克托戴着眼镜挤得那叫一个花容失色,陆文龙倒还好,身体强壮嘛,反而是那个林姑娘动作娴熟得很,而且一上去就站到了双节公共汽车的中间铰接处:“这里没有那么挤。”
渝庆的公共汽车主力线路大多都是这种两节的带辫子双节车厢,中间铰接的就是一个圆形钢板位置,而渝庆的售票员态度不算太好,有个最大的习惯就是喜欢把带货的乘客往这个地方撵,作为一个还处于农业化结构的西南城市来说,带货的大多就是菜农或者别的什么民工搬运,所以三人旁边还挤着几个叠在一起的卖鱼箩筐,另外两个卖完了鸡鸭的小贩也在兴致勃勃的讨论今天的收入,但是他们带满鸡鸭粪便的空竹笼子跟鱼箩筐的味道确实不好闻。
陆文龙还好,维克托就情不自禁的用手遮了一下鼻子,换来林秉建毫不掩饰的一声轻哼!
怪不得!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