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梅凌从浴室里出来,迎接他的,是一副比星级酒店迎宾员还要标准的灿烂笑容。
他不禁挑了挑眉。
形状完美如同艺术雕琢的长眉,哪怕微微一动都帅气得不行,足以让万千粉丝尖叫着晕倒过去。
作为梅天王的脑残粉之一,陆偲虽然没有尖叫晕倒,心头却是小鹿乱撞几把,耳根也不争气地红了。
艾玛怎么能这么帅呢?他想,病了都能病得这么有魅力,不愧是我的大神!(洒花)
与进浴室之前相比,此时梅凌看上去更加神清气爽,至于这究竟是因为洗了澡的缘故,还是因为那个放洗澡水的人……这倒是不得而知。
梅凌的头发也洗过了,半湿的发丝洒落在胸前背后,身穿一件银灰色的睡袍,与他灰金般的发色十分相衬。
他的视线在陆偲脸上停留少顷,开口道:“楼下冰箱里有水果,你去给我弄一份沙拉。”
陆偲于是噔噔噔噔跑下楼,从冰箱里拿出水果,洗、切、拌,再噔噔噔噔跑上楼,回到房间,彼时梅凌已经上了床,背靠着床头坐在那里,双手抱怀,两条长腿自然惬意地伸展开来,活似个大老爷。
陆偲把沙拉端过去给他,他只吃了两口就说没味道,不想吃。
陆偲知道这多半是生病的缘故,味觉失调,便劝他说水果里面富含维生素,对身体很有好处,尤其他现在生着病,更应该多吃点。
最后还是陆偲一块一块用叉子喂,才让梅凌把整盘沙拉都吃了下去,之后陆偲又跑去给他倒水喝。
看着那个忙碌的身影,梅凌的眼神渐渐深沉。
因为吃不出味道的缘故,晚上梅凌什么都没吃。刚吃了点东西,虽然还是没味道,但胃里面的的确确感觉舒服许多。再加上洗了个澡,身体也变暖了,一些酸痛的肌肉都放松下来。
有句俗话是怎么说的?
饱暖思淫|欲。
这个人,竟然一声不响就失踪,两个多月杳无音讯,现在又若无其事地跑了回来,在他面前晃来晃去,还真是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啊……
陆偲端着水回到床边,朝梅凌递过去。梅凌接过杯子,却没有喝,而是放到床头柜上,旋即捉住陆偲的手,一使劲把他拖到了床上。
陆偲只来得及“啊”了一声,嘴巴就被堵住。他一时间愣在那里,不知道要作何反应,甚至还恍恍惚惚想到,这个人的口腔温度很高啊,果然是发烧了吧……
不觉间,有只手从他的衣服下摆钻了进来,按在胸膛上,来回抚摩几下,找到那颗开始起立…………,一把捏住,近乎像要将之揪下来似的狠狠拉扯。
陆偲猛然打了个哆嗦,用力把人一推,翻身而起,刚想跳下床,两只胳膊从身后搂住了他。他什么都来不及想,条件反射般地抬手,硬邦邦的肘关节往后一顶。
这一顶着实叫人猝不及防,梅凌的胸口被顶个正着,差点岔了气,更别提他本就处于病中,刹那间简直连呼吸都要停了,闷声咳嗽起来。
陆偲已经逃到地面上,本想再逃远点,听到这阵咳嗽却又连忙转过身,担忧地向床上看去。
只见梅凌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撑在床上,模样有种前所未见的虚弱,目光却亮得可怕,犹如北极深处的冰川表面,极寒冷又极光滑,几可鉴人。
他的声音也极冷,从牙缝里挤出来:“你专门跑去特训,就是为了这个缘故?”
陆偲怔了怔,赶紧澄清:“不不不,绝对没有,不是因为你,真的不是针对你。”
从根本上来说,他跑去特训的动机,是为了自卫。而引发他这个动机的人,是郑琛。
所以梅凌其实算是被殃及了吧?
毕竟在人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忽然就被袭击,谁会不紧张不反抗?因此可以说陆偲刚才的行为并非有意,纯属本能反应,只不过反应不小心稍大了一点而已……
梅凌的咳嗽已经停住,盯着陆偲,盯得陆偲心里面的小鼓咚咚咚越敲越响,最后终于听见他发话:“把上衣脱了。”
“呃?”
陆偲下意识地捏住衣摆,“为什么要脱?”
梅凌:“要脱就脱,不脱就滚。”
陆偲:“……”
好吧,不管怎样,既然他不想滚,那就只能脱了,反正只是上衣而已。
他先把外套脱掉,里面是一件套头衫,他拉起下摆往上撩,从头上脱了出去。
梅凌招招手示意他过去,他犹豫了一下,慢慢挪动脚步走上前。刚来到梅凌伸手可及的距离,当即被这个人捉住胳膊,把他的身体往下拉,越拉越低,骤然肩膀一痛。
被咬了,咬得很重。
陆偲“哎哟”一声,不假思索出手一推。
当下梅凌到底是状态不佳,很轻易就被推开了,却也没发怒,只是冷笑两声,虽然这笑声听起来比生气怒骂还要令人心惊肉跳。
“看来我上次说过的话你已经忘了,那么我就再给你加深一次印象,那是我的印记——”
抬手指了指陆偲的肩膀,一枚新鲜通红的牙印覆盖在原先那个已然淡化的印记上,接着又指了指他的脸,一字一字清楚明白地表示,“你是我的东西。”
“……”
陆偲真的不知道应该作何感想,有点惊讶,有点困惑,有点无奈,还有点哭笑不得。
他摸摸肩膀上的印子,最痛的时刻已经过去,现在感觉涨涨的,他脑子里好像也有什么东西涨起来,不由嘀咕:“其实只要你随便说一声,有很多人会排着队来当你的东西吧……”
梅凌俊脸一沉:“你什么意思?”当他是来者不拒的种马吗?开什么玩笑!
陆偲稍稍考虑,坦言问道:“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非要是我呢?”
梅凌脸色更沉,眸光轻闪几下,似笑非笑地反问回去:“不是你先找上我吗?”
“……”
追溯起来,他们两人真正开始发生纠葛,可以说是从一场迷|奸开始。
这个“迷|奸犯”正是陆偲。
所以他现在无话可说,彻彻底底OTZ了。
梅凌也没再多说什么,解开腰带,把睡袍慢慢脱下。
当睡袍完全脱落那一刻,整个房间里气场丕变,仿佛成为时尚杂志封面的拍摄场,而坐在床上的那个人,就是镜头前的超级男模,在聚光灯下耀眼完美如神祗,连古希腊的雕像都要向他膜拜。
虽然这位男模的表情过于冷酷,口气也凉飕飕的带着胁迫:“你是乖乖过来,还是掉头滚出我的房子,你自己选。”
“……”
陆偲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一脸痴呆地吞了吞唾沫。
——老天爷爷喂你看到了吗看到了吗!那脸蛋,那身材,啧啧啧……这算不算是传说中的色|诱呢?是吧是吧必须是吧?
陆偲不自觉地摸摸鼻子下面,倒是没有流鼻血,但他的确明显感觉到,自己的意志力正在以摧枯拉朽般的速度不断瓦解。
自从有过云震那一段之后,如今陆偲已经想得很开,或者说是被开启了什么开关吧,他觉得两个人只要彼此看对眼,天时地利,发生一点什么完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只要你情我愿。
那么他到底情不情愿呢?
恐怕世上没有几个人能面对着这样一幅画面说得出“不”字吧。反正他就不能。
他轻吁了口气,一只脚跨出去,跪到床上,接着是另一只脚,双脚并用往前膝行,来到梅凌跟前,捧住他的面颊吻了过去。
刚刚还想逃跑的人居然变得这么主动,梅凌眼中不禁闪过诧异,旋即一阵溢彩流光,合上眼睛,张开怀抱,反客为主深深吻回去,抱着人慢慢倒在床上。
吻着,摸着,脱着——
不一会儿,陆偲的裤子就已离开身体。
梅凌不由多看了几眼,继而从上到下仔细打量,末了眉梢一扬:“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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