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这人出现得也未免太快了吧?
陆偲满头雾水,刚想询问,就在这时陆英捷迈脚进了门,与此同时一股酒气扑面而来,薰得陆偲脑袋一晕,错愕更甚:“你喝酒了?”
陆英捷没有答话,算是默认。
之前他跟朋友一起吃饭——就是昨天的那个朋友,因为昨天他匆匆离开,原本要谈的事情尚未谈完,便约在今晚再叙。
那朋友向来是无酒不欢的人,而陆英捷平常很少喝酒,今晚却一反常态,还令他那朋友大呼难得,酒兴更加高涨,喝的也就更多了。
离开饭店时,他体内的酒精度,距离被交警扣留大概只有一步之遥,说糊涂不糊涂,说清醒也不完全清醒。
他就这样开着车,不知不觉开到这座湖边别墅区,眼看着陆偲的房子越来越近,却没有开过去,反而调转方向,但也没有开走,而是在主干道上行驶,环湖绕大圈,绕着绕着,手机响了。
是陆偲打来的。
他不接,电话就一直响一直响,响了很久,最后才终于断了。然而那电话铃声却始终在他脑海中徘徊,如同召唤铃般,莫名把他召唤过来,摁响了陆偲的门铃……
望着陆偲那茫然的脸,尤其是那双瞪大的眼睛,看上去水灵灵的,仿佛波光潋滟,瞬间陆英捷就有点口干舌燥起来。
也许真是喝太多酒了吧……他想。
他脱了鞋往里走,找水喝。走到客厅,恰好茶几上放着一杯清水,不假思索端起就喝,一口气喝得干干净净。
他弯下腰,刚把杯子放回去,倏然身形一顿,石化般地静止了大约五秒钟,慢慢直起腰来,看向陆偲,问了一句:“刚刚是谁来过?”
“呃?!”
陆偲震惊过度,压根想不起要撒谎隐瞒,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陆英捷说:“有香水味。”
“……”卧了个槽!大哥你去执行任务的时候绝逼连军犬都能省了吧?!
陆偲简直给跪了,囧着脸干笑几声,有所保留地说了实话,“是我落了东西在别人那里,所以他给我送过来。”
话音刚落,就看见陆英捷大步流星走过来,令他差点不由自主地后退。
这种感觉跟昨天却又不太一样。昨天是纯粹的压迫感,更沉重、更压抑,而今天……
今天陆英捷穿着一身军装,外套看似随性地敞开着,衬衣的扣子解开了最上面三颗,露出小片古铜色的胸膛,肌肉鼓得结结实实,充满阳刚的雄性气息,结合他骨子里那股强悍凌厉的气魄,整个人宛如一柄出鞘的宝剑,剑刃上折射出锋锐无比的侵略感。
距离越近,那感觉就越强烈,陆偲的一只脚已经踮起来准备往后挪了,但在这之前却已被陆英捷来到面前,凑得很近,陆偲甚至听见他在自己耳边吸气的声音。
“是梅凌,对吗?”后面两个字基本是多余的,因为前面三个字显然已经非常笃定。
一定是有亲密行为的人,才会在另一个人身上也留下气味,不是吗?
陆偲目瞪口呆,这人真的单凭气味就得出了真相?
其实这是侦探推理小说吧喂!
不论如何,既然到这个地步,他也没办法再保留了,只能坦白:“是,我的手机昨天落在酒店忘记拿了,所以……”
“你就这么不甘寂寞?”陆英捷截过话,扣住他的下巴往上抬,视线从十几公分的高度上扫下来。
那双黑眸,却犹如审讯室桌上的白炽灯,灯光直直打在犯人脸上,照得人无所遁形。
陆偲大脑空白了片刻,逐渐回神:“什么?不,不是的,我没有……我跟他并没有怎么样,他只是来给我送手机……”
“一派胡言。”陆英捷再次把话打断,似乎已经不愿再听陆偲“胡言”下去,捉住他的胳膊往边上一拖,随即又重重推开。
陆偲被推得踉跄倒退几大步,膝盖内侧绊到沙发扶手上,仰面倒进沙发里。当场摔懵了几秒,刚想爬起来,一具高大身躯就迎面而下,凌驾在上方,双手拄在他的头部两侧,将他完完全全包围起来。
“哥?”
陆偲呆了呆,刹那有股不祥的预感,但他无暇去分析这股预感,一心急于解释,“你真的误会了,我刚刚什么都唔……”骤然被堵住的嘴巴最后发出了一声含糊不清的声音,听上去近乎呻吟般。
实际上当然没有这么美妙,陆偲当下的感受只有一个字——
痛!
唇舌被狠狠噬咬,他甚至好像尝到了一丝血腥味。这与其说是在吻他,不如说是跟他的嘴有什么深仇大恨。
如果此刻在陆英捷头上装个脑电波读取器,那么将会听见:不要再用这张嘴对我说谎,说那些我不想听的话……
可惜陆偲什么都听不见,只觉得无比震惊,无比荒唐,根本难以置信。
——这到底怎么回事?这是在发生什么?我难道是在做梦吗?一定是吧!
心里还在下意识地拒绝承认这个现实,身体已经本能地开始挣扎。
不管他多么拼命推拒,身上始终就像压着一座大山,无法撼动分毫。到后来还是陆英捷那边自己退开,那居高临下的目光更是压得人难以直视。
“怎么了?你怕什么?你不是为了所谓的鱼水之欢可以跟很多人上床吗?”一句句地问,一句句越发咄咄逼人。
“什么?”
陆偲惊慌摇头,“我不是!我没有……我没有那么滥|交!”
陆英捷说:“你没有吗?”
“当然没有,真的没有!”陆偲竭力组织语言,以免误会继续扩大——假如这真的只是个误会的话。
“我如果跟别人怎么样,至少我要对那个人有好感,还得有一定了解啊!”
陆英捷眯着眼,眼中泛起异样的深沉:“哦,那正好,你对我总该有了解,至于好感……我不是你最喜欢的哥哥吗?”这句话几乎带了点嘲讽的狎昵。
“你……”
陆偲简直不知道他到底在说什么,瞪着那张英挺却阴暗的脸庞,闻到他身上阵阵传来的酒气,最终憋出一句,“你喝醉了。”
陆英捷低下头去:“我没有……”最后一个字湮没在覆合的唇齿间。
我没有喝醉,更没有发酒疯,陆英捷这样想道。
他只是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彻夜难眠,为什么一闭眼就想起陆偲跟云震手拖手离开的画面,为什么一睁眼又看见梅凌在他面前趾高气扬的模样,还指摘他是去捉奸的丈夫……
总而言之,他没有疯。
如果必须有个人疯狂了,那么一定是陆偲,是这个人——让他变得这么奇怪,这么焦躁不堪,这么方寸大乱,简直都不再像是他。
统统都是因为陆偲,这个不让人省心的小子……他要教训他,好好教训他!
从开始到现在,陆偲就像在做一场噩梦,感觉是那么不真实。
然而心里的恐惧却又是这么千真万确,尤其当他的衣服件件离体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犹如躺在砧板上的鱼,鱼鳞被一片一片接一片地刮掉,马上就要开肠破肚,烹炒煎炸,然后被人吞食入腹。
“哥!哥!你住手,不要这样,快停手啊,哥!”任凭他怎么狂呼呐喊,统统只被置若罔闻。
在这个人面前,他的所有反抗形同虚设,那两个月的特训变得毫无作用,恐怕就算再多特训两年也是徒然。
直到最后一点蔽体的衣物被脱……准确来说是被撕扯掉,他再也忍无可忍地咆哮:“陆英捷!”
陆英捷停顿了下,竟然还问:“不叫哥了?”
“你——!你认为你现在还有大哥的样子吗?!”
怒吼完,陆偲忽然又气势一颓,反复摇头,仿佛竭力想要否定什么,“不,不对,你不是这样的人,你不会做这种事……你真的喝醉了,求求你清醒一下,清醒好不好?”
陆英捷凝视着他,瞳孔微微放大,眼神看上去倍加危险,犹如某些捕食性的野生动物。
“你想清醒?”
这样问着,几乎逼近到他鼻尖上,“告诉我,要怎么清醒?”
闻言陆偲怔了怔,匆促道:“喝水,多喝水,要么去洗个冷水澡吧!”
似乎真的听进了他的说法,陆英捷终于从他身上撤离,然而他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被这人拖了起来,像沙袋一样整个扛到肩上,往楼上走去。
陆英捷进了卧室,再进入浴室,开启控水开关,才把人放到地上。
密密麻麻的水珠从陆偲头顶浇下来,果真是冷水,当即被冻得一个哆嗦。
现在可是深秋,而且是夜晚!
紧接着,他从淅沥水声中听见模糊的声音,问他说:“现在你觉得清醒了吗?”
“……”
什么跟什么?我是要你清醒,不是我自己啊!——在把这番话说出口之前,一双火热的唇已经封住了他的说话工具。
这是一个吻,虽然很粗鲁,既没技巧也没什么温情,但这的的确确是一个吻。
陆偲想把对方的舌头往外顶,结果连自己的舌头都被卷了过去,碾磨欲碎。他想把舌头缩回来,那根舌头就跟着钻进他嘴里,攻城掠地般四处扫荡,不放过每一分每一寸。
此刻陆偲站在水帘底下,本来就无法呼吸,肺里留存的氧气还被人不断夺走,到最后他实在憋不住,用鼻子吸了口气,马上就被水呛到。
陆英捷这才放开他,他跌跌撞撞往后退,背抵墙壁,弯下腰不停咳嗽着,咳得太急,加上缺氧已久,眼前几乎有些发黑。
好不容易缓过劲来,把头一抬,赫然发现陆英捷雕塑般的身躯立在那里,身上已经j□j。
初次接触到这个人,陆偲就曾“有幸”目睹他出浴,顺便瞻仰了他的……,尽管当时还遮了一层布。
而现在,无遮无掩,一眼望去巨细靡遗。
巨——(一不小心又见河蟹)……
细——……
至此陆偲再也不能不认清事实。
这不是做梦,这人是来真的,真的要……
简直不敢再想下去,拔脚就朝门外冲。
陆英捷三步并两步追上他,将他拦腰抱住,不解似的问:“跑什么?为什么跑?”
陆偲已经不想作答,连声大喊:“不要!不要!放开我!我不要!”
陆英捷紧贴在陆偲后背的胸肌突地一僵:“不要?”云震你也要,梅凌你也要,怎么……
怎么就不能是他!
一把将人抱了起来,大步走向那座做工豪华的巨大洗脸台。
在持续的抗议声中,陆偲被甩了出去,如同一条被处理完毕之后丢进锅里的鱼,毫无反抗之力,仰面倒在大理石造的光滑台面上。
陆英捷抬起他一条腿,掰开他另一条腿,………………。
陆偲瞬间发出“啊!”的一声惨叫,旋即像被掐断电源,彻底没了半点声音。
在较早的时候,他也曾经在这种事情上受过伤、吃过痛,他以为那就是折磨了,可他却从来不曾想到,原来真真正正的痛,居然可以痛到这种地步,已经无法用言语形容,脑子都空白了,所有的力气也被当场抽空。
就像是由于突然受刺激过度,生理上的应急反射,使人进入了一种假死般的状态。
其实不光陆偲在痛,陆英捷也感觉到痛楚,尽管他才…………(河蟹,明天见~),………………。
不过很快,他就依稀感觉到有什么温热湿润的东西…………。
那东西是什么,不言而喻。
现下,陆英捷根本无法考虑其他,甚至连疼痛也不考虑,径自往前继续进军。
………………。
就在此时,陆偲猛地浑身一抖,如同遭到了除颤器的电击,从半死的状态中复活过来,双目无神表情呆滞,忽然发出低泣:“呜……痛,哥,我很痛啊……”
可以说,由于包括痛苦、惊恐、愤怒、伤心、困惑在内的多重影响,陆偲这会儿已经神志不清,什么都思考不了,只是下意识地求助于自己可以依靠的——至少他曾经认为最最可靠的人。
陆英捷停在那里,周身流窜着的疯狂气息戛然而止,竟像是冷静了下来。
看着陆偲痛苦扭曲的脸孔,他眼中甚至闪现出几丝疼惜,之后视线缓缓下移,骤然触及陆偲肩膀上那个醒目的牙印,目光顿时阴寒至极,气息再次陷入失控的混乱。
——你在受苦受难的时候知道向我求助,为什么在跟别人鬼混的时候不知道想起我?
假如他这样问出口,而陆偲的意识也清醒着的话,大概会反问他:为什么要想起你?你是我什么人啊?
……是啊,他是什么人?他到底是什么人?
猛然地……,(河蟹啊,天天见~)……这具身体的尽头。也许只有在那里,他才能找寻到这些问题的答案。
撕裂的…………。
疼痛难忍的陆偲哭喊起来,语无伦次断断续续,过了一阵子,声音又渐渐消失,嗓子已经叫哑,实在有气无力了。
从一开始他就没把眼下这事当成做|爱,连性|交都不算,纯粹只是不折不扣的酷刑。
如今他唯一能思考的问题就是,这场酷刑为什么还不结束,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并不是陆英捷不想结束,而是他也不知道该怎么结束,如同机器被上紧了发条,在精疲力竭之前都停不下来。
或许可以把此刻的他划分成生理与心理两个部分。
生理上,就像任何普通男人一样,他得到一种高度的感官愉悦。
以前陆偲曾经问过他某个**的问题,当时他没有明确回答,事实上——他并不是从来没碰过女人。就一次,独独一次,却也是不完整的一次。
即使号称铁血军官,血管里流着的终究不是真的铁。本质上他还是男人,会有正常的生理需求,压抑太久也会不舒服。
于是有那么一次偶然的机会,他尝试了下,甚至没有做到底,就感觉……不怎么样,还是算了。
与其找女人解决,还不如去操场跑步,在射击场打靶,冲动自然而然也就会消退。
直到此时此刻他才发觉,原来这种事并非那么索然无趣。
这个人真是太美了,即便他在军队里见识过各种赤膊上阵的汉子,从未发现男性的躯体也有这样一种美感。尤其那个地方又是那么紧,那么热,那么湿(那是血啊大哥),真的会叫人不能自拔,只想让时间停在这一刻,便能永远留在那里面……
而心理上,他又可以被分成两个。
一个他心满意足,似乎已经得偿所愿;另一个他却越来越惘然,好像迷失了什么……
他的鼻尖冒着汗,亲吻着陆偲脸颊上的泪痕,汗水与泪水交融在一起,咸到苦涩。
“陆偲……小偲……”
小偲。
这是他弟弟,血缘上的亲弟,情感上也宛如兄弟,可他现在在做什么?这是一个兄长该对弟弟做的事吗?为什么他非但不慌张不后悔,反而有种终于突破了什么似的淋漓畅快?
“哥……”陆偲忽然出声,嗓音已经沙哑不堪,即使如此却依然要出声。
也许是因为听见陆英捷的呼唤,纯粹条件反射,令他在无意识中做出了回应。
陆英捷定定地凝视着,这个人瞳孔涣散,眼睛里根本没有他。
——至少他的身体里有他,不是吗?
在脸上轻轻一吻,再度唤道:“小偲?”
“哥……”陆偲再度回应,乖得如同从前一模一样。
陆英捷蓦地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眼帘覆盖了所有情绪,深深地吻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暴风雨之前让大哥“平静”一晚,顺便陆偲同学你再作死一点……
OK,大哥爆发了。
——我也爆发了(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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