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还请了京城里的儿科圣手萧大夫看过,萧大夫说小儿身体健壮,没有什么问题,也没找到当日思远哭成那样的原因。”赵灵素答道。
皇后娘娘听赵灵素这样说,便道“既然萧大夫都说思远身体健壮,没有问题,那么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你也说这孩子是个乖巧的,那便放心吧,这俩孩子都比一般孩子懂事,咱们就放宽心吧。”
“娘娘说的是,咱们就好好的教导这两个孩子。”
宴席还在继续,整个定国公府,都被热闹的气氛感染,但是赵灵素的心情并不轻松,她知道,满月酒结束之后,就是自己丈夫出征之时。
皇后见赵灵素兴致不高,便劝道“陛下已经严令定国公不得亲自涉险,调动的军队也都是定国公的一些老部下,灵素不必过于担心。”
“再说定国公不是也已答应你了么?”
赵灵素还是轻叹一声“说不担心那是假的,毕竟战场上刀剑无眼。”
“万一真遇见那个人屠,怕不是要引得夫君去与之寻仇。”
“我只是担心夫君失去理智,一门心思的去复仇”
皇后听了道“定国公久经战阵,不会那么鲁莽,这几日你多让他陪陪思远,有了牵挂,便会冷静许多。”
赵灵素缓缓的道“但愿吧”
定国公胡硕现在已经顾不上自己夫人的担心了,他现在已经被一轮一轮的敬酒,灌得七荤八素了。来道贺的老部下,老兵们,都以能跟他们敬仰的公爷喝上一杯为荣,不断的有人端着酒杯来敬酒,胡硕也不好驳大家的面子,只好来一杯喝一杯,现在已经喝得走路直打晃了,可是这些前来道贺的军官和老兵们还是不依不饶的上来敬酒,胡硕发誓“老子这辈子再也不想摆满月酒了!”
主席上的武勋们也没逃过去,来道贺的军官和老兵中,也有不少在他们麾下服役过,于是,场面开始混乱起来,官兵们逮到自己的老长官,哪有放过的道理。
尤其是赵清山,本来他就是个促狭跳脱的性子,领军时,与部下官兵关系极好,酒宴开始之前,还张老三李老四的和人打招呼,现在被老部下们揪住,想跑都跑不了。几轮下来,就被灌得七荤八素,瘫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喘气。
英国公韩志远平日里比较严肃,但是今天被这热闹的气氛带动的脸上也多了几分笑容,被几个老部下瞧见,免不了也多喝了几杯。
下午一点,皇后带太子离去,没有从正门走,而是从后门悄悄的走了,前院的人就像已经忘了今日皇后和太子也来参加宴席一般,继续在拼酒。
下午两点,宴席散去,来道贺的军官和老兵们纷纷告辞离去,只剩下主席上的勋贵们,胡硕吐了几次,现在还没缓过气来,吩咐下人们撤去酒席,邀请众武勋到书房喝茶。
众人来到书房落座,下人们给众人端上茶水和擦脸的热毛巾,众人擦了脸,又喝了杯茶之后,都缓过气来,开始缓缓的喝茶,等着胡硕缓过来,再谈事情。
在座的这些武勋,祖上都是当年随开国先皇起兵的将领,这些人都与皇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从小就被教育要忠于皇帝,两百年来,正是这些紧密围绕在皇家周围的家族,保证了大夏国的疆域没有被外敌的入侵蚕食,保证了皇权的意志能在国家贯彻执行。而他们,不管是被文官们排挤打压,还是被皇帝敲打,但是地位始终牢固,极少有家族被削爵,极少有家族被皇帝放弃,盖因武勋们与皇家是休戚相关、命运与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两百多年来,除了开国皇帝分封的武勋,没有一个家族成为新的勋贵,这便是大夏帝国武勋的特殊之处。
胡硕终于感觉自己清醒了一些,摇摇脑袋看着在座的众人,喝了口茶道“诸位,今日感谢诸位来为小儿道贺。”
赵清山不耐烦的道“胡子,摆个满月酒而已,不值得陛下将我和英国公召回来,这都回京三天了,陛下也没招我们觐见,你给我和老韩说说,陛下难道就是招我们回来喝酒的?”
李铁成今天被赵清山捉弄的不轻,便嗤笑着说道“你赵麻子喝酒喝傻了么?除了这种事儿,还有什么好机会能让我们这伙人聚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