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夏帝国境内,几乎可以装备两个重骑兵旅,哈斯巴几乎咬碎了牙,恨不得将这些贪婪成性的商人剥皮削骨,生吞活剥。
王宫内的一处偏殿内,哈斯巴人共同的王、北方大地上最睿智的部落首领、一手将各部团结在一起的雄主、哈斯巴国的缔造者—哈斯巴,正坐在炕上,手中捏着一只打造精美的银盏,一口口浅尝着美酒,时不时从炕桌上的碟子里,捏起一片肉,丢进嘴里咀嚼着。
炕上还坐着一个黑塔一样的汉子,蓬乱的头发和胡须,浓浓的两道眉毛,直飞入鬓,一双精芒四射的眼睛,眯缝着,手中也端着一只银盏,手一扬,一口抽干了盏中的美酒,抄起炕桌上的一只鸡腿,撕扯了一大口,肆意的咀嚼着。
哈斯巴喝了一口酒,放下银盏,沉默的看着身边正跟一根鸡腿战斗的汉子,捋了捋颌下的胡子,开口道“无忌,我们哈斯巴国虽说穷,却也不差你每日几只鸡,几坛酒,你何必饿鬼一般的在我面前演戏。”
被大夏帝国称之为人屠的夏无忌抹了抹满是油渍的嘴,抓过酒壶,给哈斯巴斟上一盏,又给自己斟了一盏后,一口抽干。
“王父,我是什么人,您最清楚,这些年您拿我当亲生儿子一样看待,就是头养不熟的狼崽子,也变成了听话的猎犬了。我奉命统帅军队,各部的关系都要平衡,人前我是不能如此放肆的,也就是在王父这,可以放松防松。”
哈斯巴捏着银盏,轻酌了一口,叹道“是啊,各部虽说逐渐相互依存,隔阂慢慢的被打消,但是有些世代积累的仇怨,不是我们一时半刻就能消除的,军队里也是这样吧?”
夏无忌将嘴里的肉食咽下,沉声道“军队中都是打乱了编制的,各部的军官都是能者居之,现在反应还不是很大,我担心的是一旦有一天,王父您……”
哈斯巴挥了挥手道“无妨,你是担心有一天我死去,被天神召走后,各部会分裂吧?这一点我也在担心,毕竟你的三位义兄,都是不成器的,要么好勇斗狠、缺乏谋略,要么就是骄奢淫逸、只知享乐,却又不自知,个个都野心勃勃,认为自己能成为哈斯巴王,也不能正视我们与夏国人的关系和差距。如果将王位交给他们,我一手建立的这个国家,很可能就要陷入分裂和内战的漩涡,我毕生的心血就将毁于一旦,每次想到这里,我便心如刀绞。”
“无忌,我的三个儿子,他们都是蠢货,他们太容易相信他人,我们必须承认,在这北方荒凉的大地上建立的这样国家,没有一定的野心和手腕,是不可能成功的,即使我现在,也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夏国一直在打压我们,挤压我们的生存空间,七年前你用计弄死了定国公胡荧,夏国人的反应太平淡了,我不相信他们就将这么老老实实的吃这个亏,搞不好他们现在就在积蓄力量,妄图一举解决我们。”
夏无忌闻言正色道“确实如此,夏国人不可能吃了这么大的亏还无动于衷,胡荧的儿子胡硕,也是夏国的名将,这些年在西北和北方,赚取了不少的军功,杀父之仇,不可能不找我报!夏国的皇帝,也是个雄主,已经全面的压制了各方外敌,尤其是北方草原上的各部落,被他打得丢盔弃甲,一再向北方迁徙,更有不少部落忍受不了这样的生活,向夏国人投降,成为了夏国的子民,接受夏国人的保护,为夏国放牧牛羊,甚至有些人还加入了夏国的军队。西方大国正在内战,根本无暇顾及夏国的扩张,两国之间的各个小国,只是在夹缝中苟延残喘,连自保都很难,根本就不能对夏国人造成什么麻烦。南方的情况我们不了解,多数的信息都是走私商人带来的,可信度不高。这种形势下,夏国必定会组织一次对我们的战争,为他们的扩张扫清障碍。”
哈斯巴点头道“走私商人的话根本就不能相信,夏国人都是狡猾的狐狸,他们嘴上抹着蜜,袖子里却藏着刀子。这么多年来,从我们哈斯巴人手上骗取的财富,多得能将圣水湖填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