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护臂上插着一支金色羽毛的,是弓箭手中的佼佼者。
他们每个人都用弓箭射杀过金雕,只有这样的弓箭手,才有资格在国王面前依旧保持骄傲。
他们有个响亮的名字—控弦射雕手!
弓箭手们居高临下,他们发射的箭支准确有力。
尤其那些控弦射雕手,几乎每次弓弦发出嘣的一声,都会有一个敌人应声倒地。
这简直就是屠杀,敌人还没有冲到城墙下,就被弓箭手们精准的射术击溃了。
发了声喊,扭头向本阵逃去,结果逃走的过程也不太平,弓箭手们从背后将他们一一放倒。
一个身高臂长的控弦射雕手,手里擎着一把大弓,将一支箭头粗重的箭矢搭在弦上,深吸一口气,拉开了弓弦,然后略一瞄准,松开手指。
那支箭矢瞬间飞过一百多步,将一个正在催促同伴快逃的敌军,从后颈处一箭射入,将他钉在了地上。
“好!”哈撒看到了这一幕,高声叫好。
身边的亲卫和将官们一齐叫好,然后所有人开始叫好。
那名控弦射雕手就像知道这叫好声是送给自己的一样,单手将大弓举过头顶,原地转圈,感受着身边人投来的羡慕眼光。
“那一箭是谁射的,赏他十个金币!”哈撒大喊道,立即有手下去了。
敌人跑了,跑的一点儿都没有犹豫,就像他们从来没有来过一样。
不过地上的尸体却能证明,这里刚刚经历了一场“战斗”,或者说是屠杀才更贴切一些。
敌人在下午并没有发动进攻,可哈撒和纳西并没有放松,他们派出了传令兵,去往王国的内陆,调动援军。
晚上的时候萨奇勒城内依然没有放松警惕,整夜都有战士在城墙上不断的观察敌人营地的动静。
第二天天刚刚亮,敌人的营地里就传来了喧闹的声音,然后就是阵阵炊烟升起。
哈撒和纳西立即让手下做好准备,防止敌人突然袭击。
天光大亮之后,敌人的营地开出了一队队战士,然后向着萨奇勒城墙慢慢逼近。
这次来的敌人明显比昨天更有纪律,他们远远的整过队之后,就扛着云梯快速的向前行进。
在抵达萨奇勒城下时,更是不约而同的加快速度,迅速通过了弓箭手能发挥最大攻击力的地带。
然后将梯子搭在城头上,顶着萨里思丹人的弓箭登城。
这种攻城的方式对攻守双方都是严酷的考验,攻城方的伤亡会十分巨大。
可是一旦登上城墙,那么拼死抵抗的防守方,除了死战之外,就没有别的选择了,因为敌人不会留下任何一个俘虏。
敌人在攻击了几次之后,终于承受不住伤亡,开始退却,撤退的速度依旧很快,并且是有组织的撤退。
纳西在看到敌人撤退的情况时,立即下令取消了骑兵出城追击的命令。
傻子都知道敌人留有余力,这种有组织的撤退,就是在等追兵来追。
当夜,哈撒在城墙上久久的望着敌人的营地,打消了派人去袭扰一番的念头。
因为他发现,敌人的营地一点儿火光也没有,更没有声音传来,这说明敌人早有准备,正在等着自己。
第三天,依旧是天刚亮,敌人就开始准备进攻。
这次敌人的进攻终于认真起来,营地里推出了一辆辆攻城车。
有的上面蒙着牛皮,战士在里面推动,用来防御弓箭,有的又高又大,可以直接搭在城墙上。
这些攻城车一出现,在城楼上的纳西立即命令城内的投石机准备。
如果不迅速的将这些东西摧毁,那么防守方就有苦头了。
投石机被装上石弹,赤裸上身的工兵,将投石机的机关用杠杆一点点扳动到可以发射的位置上。
在准备好之后,随着一声令下,工兵们用一把大木锤,狠狠的敲动一下棘轮,随着棘轮松开,投石机的投石杆瞬间被释放,石块翻滚着被送往远处。
敌人们推出来的攻城车,被城内的投石机砸坏了不少,但是还是有一些攻城车顺利的抵达了城下。
然后开始撞击城门,一些一路推着车来到城下的士兵,开始竖起云梯,像蚂蚁一样登城。
有的云梯刚刚搭在城墙上,就有守城的萨里思丹人用木杆将这些云梯支开。
正在云梯上向上攀爬的人,就会失去平衡,一头栽向地面,摔成肉泥。
一些萨里思丹战士将身体伸出城墙的雉堞和垛口,打算将手里的石块扔下去,砸死一两个敌人。
结果很多人刚探出身子,就被城下的敌人用弩箭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