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张布相对而坐。濮阳兴的身后,还站着一名丞相府的仆从,捧着一个箱子。
张布明知故问道:“丞相,这个箱子里是何物?”
濮阳兴立即答道:“左将军,上次我曾说,军饷不日便可筹齐。这箱子里的,自然就是军饷了。”
随即,他做了个手势,身后的仆从立即将箱子捧到了张布面前。
箱子缓缓开启,大量货币与珍宝,出现于张布眼前。
在张布震惊的目光注视下,濮阳兴平静地说道:“左将军,军饷所需钱财,我就交给您了。”
“不过,日后若有何变故,左将军自保之时,莫要置我于不顾啊。”
张布立即信誓旦旦地说道:“我自然不会忘记丞相!”
濮阳兴的眼珠转了转,忽然说道:“既如此,那我替犬子求娶贵府二小姐之事……”
张布心中顿时极为不悦,但表面上却是如此说道:“丞相,既如此,那还请将贵公子庚帖取来。我去寻一位半仙,算一算贵公子与我家月儿的生辰八字。”
濮阳兴立即吩咐仆从,回丞相府取来庚帖。
不久之后,濮阳兴儿子的庚帖就取来了。
张布见此,平静地说道:“既如此,还请丞相与我一同去。”
不久后,建业城内一位半仙的居所中。
半仙正在屋内推算。
而张布与濮阳兴,在房间外沉默地等待半仙推算,没有出声。濮阳兴的神情略微焦急。
忽然,半仙的一名弟子走出房间,对他们说道:“我师父请二位进屋。”
濮阳兴与张布立即快步走进了房间。
半仙见他们二人进屋,摇了摇头,叹息道:“可惜了。”
濮阳兴立即焦急地问道:“求问半仙,何解?”
半仙立即说道:“八字不合,阴阳相克。”
濮阳兴听到此话之后,神情先是略微震惊,而后又转为无奈,沉重地叹了一口气。
反观张布,则是神情平静,心中甚至暗喜。
走出半仙的居所之后,濮阳兴遗憾地对张布说道:“左将军,既如此,那此事就此作罢。”
张布点了点头,濮阳兴便接着说道:“但你我之间的友好关系,还需继续维持。”
张布见此,立即说道:“这是自然。我定会与丞相共进退。毕竟,你我可是至交。”
“而且,之后还望丞相多多给予支持。”
濮阳兴勉强地笑了笑,说道:“左将军无需担忧。”
张布与濮阳兴道别之后,回到了左将军府。
“哼!濮阳兴这只老狐狸!他这是彻底把我与他绑在了一条船上!”
“只是若与他结为亲家,那我家可就与他家如同一家了。两家之间,必有牵连。”
“所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但现在看来,极有可能是俱损!”
“因此,未与他结为亲家,真是件值得庆幸的事。”
想到这里,张布不禁松了一口气。
不过他转念又想道:“濮阳兴送给我的这么多钱财,我必须用于私兵军饷方面。否则发不起军饷,必定会出大问题!”
“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希望这些私兵,能在日后派上大用场。”
想到这里,张布眼中寒芒大盛,似乎想到了什么,但又稍纵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