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无法改变的既定事实。
“哥哥,”她笑着说,那笑容鬼气森森的,像做了坏事得意洋洋的大人:“家里还有谁知道?”
裴新功喉咙动了动:“我没告诉老大,老四和老五是榆木疙瘩,用我告诉他们……”
“不着急,早晚要知道。”
在妹妹的示意下,车子再次启动。
车速不快,进入基地用了一段时间。
“哥,再有一个月就要撤军了,这件事还是我回去说吧。”她说,头也不回走进基地。
接下来的几天,裴欣婉都在吃饭、思考、睡觉的麻木中度过。
虽然她很会装作无事发生,亲近如宁锦有、陶桃也总会察觉出主人心情的变化。
那是并不好说出口的问题,三个人选择性沉默,在没有监控、军装的地方,看眼前金闪闪的、暗藏危机的沙漠:
“锦有,你过得幸福吗?”她突然问。
宁锦有叹了口气,对着无尽夕阳;
金沙与火红的夕阳对冲的像是画布,大地是稀松的沙画屏幕。
自宁锦有跟在裴欣婉身边,她生活上的、精神上的问题全被解决了;
唯一的遗憾可能是自己无法给父母伸冤,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宁锦有的爸爸妈妈已经死了,她虽然想‘沉冤得雪’,也过了必须让冤情见光明的执着;
说实话,帝国就是现在这个样子,谁在乎真相是什么?你有权有钱,翻个案真的太容易了。
可是真相呢?谁在乎?在不在乎也已经无所谓了。
她宁锦有跟在裴欣婉身边很满足,陶桃更是。
“已经无所谓了吗?”裴欣婉喃喃道。
时间真是一剂良药啊,但世界上也有时间无能为力的东西:
“给你们讲讲我的故事吧……因为没有人证我也只是猜测而已……”
在裴欣婉还没出生的时候,爸爸和‘养母’的关系处于所谓的‘七年之痒’阶段。
爸爸呢,很优秀,出轨生母,关系应该还可以;
巧合的是生母和养母一起怀孕了,中途一切未知,结果是生母诞下孩子自己死了;养母活着但孩子死了。
各种操作下,爸爸让没有生母的孩子充当自己原配的孩子,而生母的爸爸妈妈为了保证这个孩子的地位或是其他利益,让这个孩子和他们的其它孙儿绑定了娃娃亲。
裴欣婉觉得这是为了确定那个小孩的地位,但是吧……
那个小孩过得并不幸福,无论是爸爸和养母对她的态度,还是哥哥姐姐们的关怀,更或者是娃娃亲带来的影响。
小孩子几乎全靠一个人努力才获得了幸福。
“那个小孩就是我,所以,你们觉得我应该怎么对待‘家人’呢?”
两位管家听了狗血故事,第一反应也是惊讶:“……”
宁锦有:“要是普通人,我会说,所能拥有的一切都是来自原生家庭。”
“但你很优秀,注定拥有一切,所以原生家庭并不重要。”陶桃继续说:“甚至在拖您的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