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啪。”她才刚说完,关幼霜就在她的脸上狠狠扇了一个耳光。
“我看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你以为人都像你那么恶心?”
张彩荷摸了摸火辣辣的脸,扯开嗓子破口大骂道:“你就是婊子,千人骑万人压的婊子,早知道如此,当初生下你我就该一屁股压死你,”
说着就扑了上来,准备抓关幼霜的脸。
关幼霜巧妙地躲开,一下子把她推了个老远。
村子里的人听到张彩荷的骂声,纷纷走了出来,但他们都没有走过来,而是在自家门口看着热闹。
关蕾没想到姐姐竟然会动手,而且是打她们的妈!
看到她冷得能杀死人的眼神,关蕾觉得她真的和以前大不一样了。
她扶起张彩荷,低声说:“走吧,妈,我们回去,别人都看着呢。”
“让他们看,我倒要让他们都好好看看,我张彩荷生的是人还是畜生!”
最后在关蕾的连拉带扯中,张彩荷才骂骂咧咧地回去了。
关幼霜看都没看她们,就径直去了梁玉婷家。
梁玉婷家的门虚掩着。
关幼霜敲了几声,无人应,便推门进入。
她家里很静,静得就跟没人似的。
关幼霜在院子里喊了几声,梁玉婷揉着惺忪的眼睛,蓬头垢面地出来了。
看到关幼霜,她还以为自己在做梦,使劲揉了揉眼睛,惊喜地跑过来,抓住关幼霜的手,说:“幼霜,真的是你,这么早,你怎么过来的?”
“我在集市上碰到了隔壁村的顺车,他一直把我拉到了咱村子口。”
“快,快进屋坐,你先跟我爸妈聊聊天,你还没吃早饭吧,我给咱去做。”
“好。”
关幼霜走进正屋,屋子里光线不好,黑乎乎的,梁汉忠正弓着腰,坐在地上炖茶,旁边的小方桌上放着一个玉米面馒头。
这是关幼霜真正意义上第一次见梁汉忠,书中描写的那个沉默寡言的老人。
前几次她来的时候,他都在地里干活。
她只觉得他比书上描写的更沧桑,更老,脸上的沟壑深得就跟刀割一样,背弯得就像一道彩虹。
他已经67岁了。
村子里跟他差不多年龄的,重孙都抱上了。
而罗桃花,则靠着墙坐在炕上,腰上垫着一个枕头,脸上是说不出的疲惫与无力。
“干爸干妈。”关幼霜把东西放在桌子上,“我来看你们了。”
“好孩子,来就来,还带什么东西,玉婷爸,你快把灯打开吧,屋子里太暗了。”
“我来吧。”关幼霜走过去,扯了把门背后的灯绳,打开了灯。
亮起灯,关幼霜才发现,干妈罗桃花的额头上有很大一块淤青。
她的心里一阵难受。
“干妈,那个姓刘的来咱家胡闹的事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一定会给你们讨回公道。”
罗桃花叹了口气,眼睛就红了,她抹了抹眼睛,捶着自己的肚子,说:“唉,我真是恨自己啊,为什么不能给玉婷再生个兄弟姐妹,让她孤零零一个人被人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