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毒辣的太阳渐渐西沉,一队卫兵把守在一栋土房前,外围满是围观的村民。 大家透过卫兵所组成的人墙的缝隙可以看到在房内徘徊的卫队长。
帕留西斯独自一人审视着空无一人的房子。
他踱步在房厅兼厨台内,逐一确认着柜子、容器,里面都还剩下好多东西,但无一例外地已经成为了无主的物品,就和房子一样。
然后,他把目光投向了卧房,接着快步走了过去。掀开布帘,里面的景象让他皱起了眉头。
床铺前散落着衣物和饰品,帕留西斯略微查看了一下后可以确定是大概一个人的用度,而且盖在衣物下的竟还有一把匕。
床上凌乱躺着两个没有水的大水袋。草垫上有一大块水渍,上面盖着团成一卷的布匹,似乎包裹过什么。
将勘察过的景象在脑子里串联起来,帕留西斯缓缓站直了身体。他用双眼死死盯着床上的布团和其下的阴湿,不禁哀叹了一句:“蠢女人。”
自布限水令的那一天,他已经在某种程度上预见到了这个局面,但看到它实际生还是叫人不禁心痛。
即使如此,帕留西斯的决心却并未动摇。艰难困苦的时期,为了让村子保全,出现一些牺牲者恐怕也是在所难免。
也就在此时,在这栋土屋外,一个身影正快步走近。他正是猎人领袖阿依莱德。
当他穿过窃窃私语的围观人群时,把守的卫兵看出了些许端倪。其中一个带头立刻上前阻拦。
“请留步!”
眼见卫兵上前,阿依莱德却依旧不管不顾地一味朝着房子奔走。
本来猎人不是卫兵的对手,就算是最优秀的猎人阿依莱德也打不过一个水平最低的卫兵。 不过,阿依莱德在村里的威望颇高,因而卫兵们并不敢真的和他正面冲突。
如此一来,阿依莱德便乘势突破了卫兵们的封锁径直闯进了土屋。同时,帕留西斯听到动静也刚好从卧房走出。
两人在房厅相遇,四目相对之中,帕留西斯在阿依莱德眼中看出了些许愤懑,而阿依莱德则从帕留西斯眼中看到了淡淡忧伤。
双方都因自己所见到的意外感情而略微一惊。随即,还是闯入的阿依莱德抢先开口质问道:“这里生什么了!”
“目前状况还不明朗。”
“那我们就先说点明朗的!早上的时候,你打了恰伊莫德的人!”
“哼。”闻言,帕留西斯不屑地冷笑了一声,“那个莽夫不敢直接跟我说,倒跑去找你诉苦。不错,是我下的命令。”
“为什么!工匠们按你的指示起早贪黑地开凿新井还不够辛苦吗!”
“怎么,恰伊莫德没告诉你他那几个人是为什么吃棍子的?”
这句话一说出口,阿依莱德顿时哑口无言。恰伊莫德的确没说过,只提到了卫兵的跋扈。这样看来,单凭如此就冲进来的自己似乎是有些冲动了。
见到阿依莱德无话可答,帕留西斯得意地笑了笑。
“哼。他不敢告诉你的。你知道吗,今早那几个人竟然拒绝开工!”
“你就为了这个打得他们皮开肉绽?”
“当然不是!如果,只是罢工我倒也不至于如此惩罚他们。但他们却拿罢工威胁我要提高水和食物的供给,所以我不得不杀鸡儆猴!”
“纵使他们不对,你就不能好好和他们解释一下吗?大家都是一个村的,低头不见抬头见这么长时间。 你就没有邻里之情吗?”
“乱世当用重典!”帕留西斯理直气壮地吼道,“村子都没了的话,还谈什么邻里之情!”
又是这样,阿依莱德多少次向帕留西斯表达不满,都是败在这份以保全村子为名的大义之下。他纵然有话也无法反驳,因为当下的局面没人能说保全村子不对,不该坚持。
但说实话,也没人能像帕留西斯这样做到为了大局牺牲小众。因为这样做,需要承受村民的怨恨,和心中感情的拷问。因而,虽是不满,阿依莱德也有些佩服帕留西斯的决心和意志。
这种敬佩也让他在和帕留西斯对阵时,在气势上输了一头。
见阿依莱德没有继续反驳自己,帕留西斯反客为主地问道:“对了。听说...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