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是恩怨分明的,没有在这种时候阴他一脚已经是极好的肚量了。
黑衣女子招来几个同她一般的魁梧女子,仔细地包裹了床上的娇弱男,放在软轿上,抬了出去。
水翎烁暗自不爽:有说让这般小心翼翼么?
黑衣女子处理好这事,又愁容满面,“可是,您这鼻子该怎么办呢?”
“天生长这样,又能怎么办?”能别提这糟心事么?
心酸。
黑衣女子显然也清楚这猪鼻子于她的躁怒,沉默了一会儿却又战战兢兢地说道:“您每次……那样了,都,都会显现出这鼻子来,虎郡王早有耳闻,他若是看到,可,可该如何是好?”
“啊?!”
原来这猪鼻子还可以隐而不露的!
这女霸王真是被男色蒙蔽了心,竟然为了那么一个瘦麻杆又心怀叵测的人,破了相又失了身。
她很快便又冷静下来,“一会儿他若是要闹便叫他闹去,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很好,女霸王除了外形条件差了点,但贵在有权力。撇开那瘦麻杆的古怪不说,在这个世界当中有这么个权力在手,总好过什么行情都不明白地白手起家。
几个附庸女霸王的男人而已,打发起来应该也不难。
黑衣女子却又忽然跪地不起,“圣主,万万不可小看了他,他父亲也是与您不相上下的一方霸主,自您把那楠公子带回来,他父亲便已很不满了,若是……鸦前求圣主三思!”
原来这一位附庸男还是个有靠山的,难怪这么嚣张,还没露脸便已叫女霸王这位心腹急得像热锅里的蚂蚁。
“牙签呐,”水翎烁努力憋住笑意,一本正经道:“你就是想太多,反正生米都已成了熟饭,他迟早也是要知道。我既把楠楠接进了府中,又如何不会发生这之类的事?”
“可是,圣主之前明明答应了他,亲口承诺不再亲近楠公子。”鸦前脸面上露出了些愤愤不平之意,“在楠公子出现之前,您跟虎郡王是多么地般配,羡煞了旁人多少?可如今,您却竟然为了一个弱男子做出了违背承诺的事情来,这,这实在是叫鸦前不能明白!”
“……你这样激动作甚?”水翎烁不解了,“知道我会违背了承诺却不及时出言劝止,莫不是你一早中意了他,故而故意看着我去违背承诺,好叫他彻底死了心?”
不想,她这话还真说中了。
鸦前涨红了脸,却一扫之前的卑微怯懦之意,“原本鸦前还想继续替虎郡王争取机会的,可是您,竟然毫不顾念从前的情意,不仅骗他,还说出那样的话来侮辱他,因此,鸦前斗胆恳请您不要再侮辱了他,把他让给鸦前吧!”
水翎烁被难住了。
表面上她是占了女霸王这副身体,可里子那些修为能耐什么的她却一点儿也没有得到。面前的这个鸦前虽然只是个心腹手下,但实力却不容小觑。
她如今还是一副伤体,若是一不小心激怒了他,什么一举谋杀取而代之的戏码随时都可以上演。
想到这种悲惨的境遇,她不禁悲从中来,“我长了这样一副样貌,又哪里配得上英俊潇洒的虎郡王?只有跟楠楠在一起的时候,我才能够找到些许自信……”
鸦前:“……”
原来圣主从未变心,她怎么可以因为一己之私而忽视了圣主的感受?
鸦前极力压下心头的酸楚,递了帕子给她主子,“圣主莫要伤了心,您总共也就只与那楠公子有过两次,这其实也算不得负了虎郡王,便只是寻常家族也少不得有几个贴心的,您身边只多了楠公子一人,这算不得什么,不值得您落泪。”
“……!!”既如此,先前的愤慨所为何来?
可见这个鸦前真是个见色忘义的属下。
当然,女霸王居然还是个专情女,这有点让她难以接受。她倒觉得女霸王只是因为虎郡王太蛮横,又碍着他有个撑得起腰的爹,才不得不只带了那瘦麻杆一个人进府。
鸦前见她沉默着,只以为她是彻底伤了心,赶忙又摸出一盒药膏来,“圣主,您心口处的伤还是尽快处理了吧!”
水翎烁淡淡地瞟了她一眼,“原来你还知道我伤到了。”
先前她正是因为这伤才不得不疑心鸦前的忠心,毕竟她昏睡的时候鸦前就在跟前了。
好在她及时做出了正确的决定。
也幸好这鸦前并没有完全被男色给耽误了忠心。
鸦前又变回一副小心谨慎的怕怕模样,“前次圣主也被楠公子这般伤过一回,圣主警告的话,鸦前仍谨记在心。”
“哦?”水翎烁笑了,“我那次如何说的?”
鸦前红了脸,半天才憋出话来,“您说,那只是您与楠公子之间的玩笑事,还说以后见着也不必大惊小怪,只记得备好了药膏便是。”
“……”果然色子上头一把刀。
鸦前又补充道:“只是,这一回您真的很能忍,前次可没有这回伤得重,您便早早吩咐了取药膏来抹上。”
所以说,她先前那般更多的是试探她。
水翎烁淡淡一笑,“你倒是忠心得很。”
上位者的姿态她也没少模仿,这种时候最需要的便是冷静。
果然,鸦前立即便失了气势,“圣主……饶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