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玩的别一人藏着掖着,告诉表哥咱俩分享一下。”文某人很狗腿地从腰间解下个淡金色的小荷包,“恭敬”地递了过去。阿芙瞧了一眼,就知道那是文近影有求于她或者讨她欢喜特意准备的榛果,记忆中他好像很少不带着。“算了,告诉你好了。不过啊,你别和芷颜说。”
“那是一定。”文某人信誓旦旦,就差没有对天发誓了。
“到群芳楼看头牌姑娘去了。”
“什么?!你去那男人寻花问柳之所?!”声音洪亮,吓得阿芙急忙过来捂住他的嘴巴。“那么大声做什么?你想让大家知道我去那里?!我又是着男装去的,没人发现我是女的--”阿芙皱眉没好气地道。
文近影气得指着阿芙的手指都在颤抖,“你,这要被谷主知道了,看他怎么收拾你!”
“你不说,我不说,他怎么知道?”阿芙重回座位端起一杯茶正要饮下。“好!我答应你帮你保密。”顿了顿,“不过,你也答应我下次带我一起去。”阿芙听后吓喷了口中的茶水
广庐北街的绿园小筑。
临荷花池的采荷亭里坐着位白衣男子,大理石桌乱七八糟地摆着些酒盏,此刻还未到盛夏季节,荷塘中的荷叶却长得茂盛。然而在被朵朵乌云遮盖的月亮发出的微弱月光之笼罩下,却显得有些孤寂萧瑟。此时周围四周静悄悄地,月色也并不胧美,很明显他只是在借酒消愁,并非是在欣赏月色。
黑夜中的云起,眉梢眼间写满寂寥与忧愁,面容却依旧英俊温和,远远瞧着便有些忧伤,让人不由心底生怜。醉意初现的他自言自语,“娘亲,今日孩儿又做了一件自己并不乐意做的事情。不过不是杀人,而是奉命去接近一个单纯美丽的女孩--”
拿起桌上酒壶,为自己杯中添了酒,饮了口,轻声道,“初见她,孩儿便被她的眼睛迷住,深邃似古潭,澄澈如秋水。在她面前,我觉得杀人如麻的自己是如此的肮脏不堪--”
“孩儿已谨遵您的嘱咐,这十几年来不惜劳心劳力地为皇室办事,只为护住洛府的荣华富贵,可是孩儿觉得这样做并不值得!临终垂死的您还深深念着父亲,可在您逝去不到三月,他便续娶了内阁侍读学士余秋年的庶女余映月,一年后又生下幼弟洛珂。”声音听起来有些飘渺。
“如今孩儿虽是永安侯府的小侯爷,但孩儿过得并不开心,府中没有您,哪里有温情可言?父亲对我不冷不热,二娘总是刻意刁难,小弟处处针对于我,孩儿就连个倾诉的人都没有……”
忽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谨惕心起,沉声问道:“谁?”
“主子,是属下六曲。”一黑衣男子跪于地上答道。
“何事?”云起收拾好思绪,淡淡问道。
六曲恭敬答道,“半月前水仙未能顺利进入广明王府,失手被擒后自尽,今日百合擅自行事欲刺杀谦郡王为水仙报仇未成后逃走,后被阁内弟子相救,属下现已将她关押在静苑,想问主子您准备如何处置她?”
“废了她武功,逐出消音阁。”云起轻描淡写道。
六曲脸色一变,似想为她求情,还没出声便被云起打断,“水仙愚蠢用如此伎俩妄想瞒天过海,失手被擒已在我意料之中,百合莽撞行事恐引起沐洵的注意,这般行事置我消音阁规矩于何地?不给个教训,如何起到杀一儆百的作用?”
六曲脸上一热,道:“是属下思虑不周了。”
“罢了,想法子给夕颜传个信,无双图的事叫她罢手,免得引起苏冠年的疑心。”云起揉揉眉心,隐隐觉得有些疲惫。
“是。”六曲应声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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