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国策课后阿芙被刘夫子神秘兮兮地叫入偏室,阿芙满头雾水,不知他又要搞什么花样,“师傅,您找我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刘夫子一面紧张兮兮地看着门外,一面语重心长地跟阿芙说:”徒弟呀,昨天师傅和顾惇量那老匹夫打赌输了,赌注是两坛千醉酒家的秋自露--”阿芙听说过这个酒家,是广庐城里颇负盛名的酒肆,秋自露正是它的招牌美酒,价格也极为昂贵,据说不是一般人都能够喝得起这酒。阿芙心里好奇老头究竟和顾夫子赌什么了,赌注下的这么大,看老头样子,莫非是来找自己借钱?
“师傅,您有什么事就请直说吧!”阿芙终于忍不住说道。
“痛快!其实师傅确实有事要你帮忙,这样,你今日下山替师傅去千醉酒家买两坛秋自露,”说着从怀里掏出块红布,一层一层掀开拿出五两零八钱,递给阿芙,嘴里还念念有词,“好徒弟,这都是为师我偷藏了两年的私房钱了,就这么多了,要是不够,你先替师傅拿出去--”
阿芙抽抽嘴角,心想猜得**不离十啊!五两零八钱?!买一杯秋自露都不够!何况今日是十八,没什么要紧的事情是不允许下山的,被发现了,挨一顿板子不说,就是被逐出书院也是极其严重的后果。因此她表现得有些为难,“师傅,不是我不肯帮你,实在是今日不允许下山的,这样被人发现了,那……”
“放心,师傅给你代表身份的腰牌,有人拦你就说是师傅我有紧急事情要你去办,耽误不得。若有疑问,就叫他来当面问我。”
阿芙本就是个懒人,尤其是想到那五千多级的台阶就腿软腰疼的,要是有可能,她是打死也要等到结束学业才会下山的,毕竟,下山容易下山难。但又不敢推辞,“师傅,我一个人去?我,我有怕--”
“叫你表哥陪你去,如何?”
“这不大好吧?”
刘夫子轻咳一声,说得有些含糊:“今年年末考试给你小抄,评核品德优良以上。”
阿芙却是听清楚了,极爽快地回答道:“这事包我身上了。”
刘夫子望着阿芙的背影,心里直哀叹自己输得冤枉,也是,跟一武夫比武功,这不是找死找输吗?可惜了那五两八钱,其实自己骗了他,压根就不是两年存的,而是存了整整四年啊!家里那个母老虎管钱管得太紧了,每月只知道花钱去买衣裳,买胭脂,零用钱也不肯每月多给点。有妻如此,不就是把自己往穷途末路上逼吗?!
当阿芙带着愉悦的心情去找文近影的时候,那厮正忙着逗鸟,听完阿芙转述的话后,一脸不屑。然而当阿芙讲到刘夫子年末考试给的好处时,文某人眼睛有些放光了,当听到阿芙乐意带他去群芳楼逛逛的时候,他立马爬入床底拿出专门存放银两的小箱子,打开满是衣服的衣柜……
“阿芙,你等会儿啊!表哥我挑身体面点的衣裳,迷死她们。”
“这是值得鼓励和支持的,我个人觉得那身莲青色的就不错,很适合你那猥琐的相貌和浪荡的气质。”
……
阿芙和文近影花了半个时辰不到就下了山,然后再弄了辆马车坐了两个多时辰才到了广庐。
街上人来人往,摩肩擦背。阿芙许久都没来逛过街了,老是闷在书院里也挺腻的,但是她和文近影就先去哪里的意见并不一致。
“我觉得,我们应该先去群芳楼,不然你带着两坛酒去那里该是件多扫兴的事。”文某人率先发表意见。
“那难道带着一身胭脂味跑去酒家买酒,生怕别人不知你是去过青楼吗?”
“那你说怎么办?”
“这样吧,我先带你去群芳楼,然后你在那里等我买酒回来。”
“好主意!”
“给我二百两现银不要骗我说你没带够来时我亲眼见你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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