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说是一位年轻公子救了她,把她安置在晚来居的。”
“没事就好,多亏得菩萨保佑。那年轻公子知道是谁吗?我们该好好谢谢他才是。”
杜翃霁犹豫一下,听霏儿说是个叫阿芙的少年,加上霏儿的描述怕是与书院遇到的那个苏芙同一个人,心里虽然也断定极大可能是她,但是现在她早已不知所踪,要是说出来,难免会揭穿她女扮男装混入书院的事情,要知道,这可是欺君之罪,要杀头的。于是在这片刻思虑过后,淡淡道:“那公子并未透露姓名,儿臣会私下去查他的身份。”
尉迟皇后点点头,转身看向嘉宁帝,还未说话,便听嘉宁帝道:“皇后,你可别用这眼神瞧朕,霏儿是没事回宫了,但皇后不能再这么娇宠着霖儿了,必须得给她些教训,好敛敛她的性子。”于是尉迟皇后想为大女儿的求情话语便咽回肚里。
“父皇,书院的甄选名单儿臣已交给礼部,待考核之后会将名单送予您过目的。若没有什么事,儿臣就先行告退了。”说罢行了一礼便退出了栖凤宫。
杜翃霁一走,嘉宁帝身旁的李公公来传,说礼部尚书丁长善已在议事阁等候,并告知陛下有事相商。嘉宁帝闻言和尉迟皇后打了声招呼,便出了栖凤宫,去了议事阁。
待看着嘉宁帝身影已远,便对一近身小太监使了一眼色,片刻之后,那小太监便回来上前禀报,“回皇后娘娘,太子殿下朝玉轩殿方向去了。”
尉迟皇后“嗯”了一声,坐在茶几旁没再出声。她的侍女绮娟挥手示意宫内的其他人退下,对尉迟皇后轻声道:“娘娘,太子殿下与玉轩殿的那位走得太近也不是件好事。”尉迟皇后闻言叹了口气,“本宫岂会不知?只是能有什么办法阻止他们来往呢?”叫绮娟的侍女听后,只微垂着头,不再出声。她当初作为陪嫁丫鬟跟皇后入了这皇宫,十几年相处,她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时候不该说。果然听尉迟皇后继续说道:“不,以前那些事决不能让霁儿知晓!虽说本宫是为了他--唉,现在想想也算了,汀惠她当年也没做错什么,况且玉轩殿的始终是个行走不便的废人,与皇位注定无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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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轩殿。
“奴才(奴婢)参见太子殿下。”随着杜翃霁踏入殿内,奴才们的跪拜声也随之而起。
“都起来吧!”见到殿内并无自己要找的人,疑惑问道:“你们主子呢?”
后一着装显示品级较高的太监上前回道:“回太子殿下,三皇子他--”话还没说完,便听寝殿里传来一道声音,“太子殿下驾到,翃霈有失远迎啊。”
杜翃霁快步走入寝殿,对那帷帐内的人道:“皇兄又与翃霁客套了,我离宫前吩咐英落交予你的北羌皇室秘方,吃了可有好转?”帷帐内的人闻言掀开帷帐,容貌便在那一掀的动作中渐现出来,鬓若堆鸦,雅人深致,眉眼与杜翃霁有些类似,只是脸色微白,看起来有些柔弱,此人乃当朝三皇子杜翃霈。他看了下锦毯盖着的双腿,苦笑着答道:“都已经二十多年了,皇兄药吃了不少,大夫也见了为数不少,现在也习惯了这样的日子,六弟就不要再为皇兄费心劳力了。”
杜翃霁闻着空气中弥漫着的药味,不由眉头一皱,“皇兄且放宽心,无论多久,翃霁也一定要找到能人医治你的双腿。”语气如此坚定,杜翃霈听了心下十分感动,虽说自己是个皇子身份,但是自幼双腿便不能行走,母妃也早早过世,在他人面前难免心生自卑,也真是难为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这般有心为着自己。
杜翃霁见他不说话,以为自己又惹他伤心了,当下岔开话题,与他说起这数月离宫广庐之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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