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安昌知道自己犯下的是死罪,他人生当中有两个遗憾,一个是没能救活自己的妻子,还有一个就是和自己的子女分开了那么多年都没有联系,人之将死,他最后的愿望就是和亲人见上一面。
这对警方来说并不是很难,可魏安昌的子女都在国外,要联系到他们不难,可要让他们回来总归需要时间,他们有理由怀疑魏安昌是想拖延时间。
阎郁站在玻璃窗口面前,若有所思的动了动眉头,而后朝身边的李东旭吩咐了声:“让范醇答应他,我有事跟他商量。”
李东旭会意,出门去了隔壁,他看不到隔壁的门口发生了什么,但可以看到范醇转头看向门口,然后起身去了门口,她可以看到范醇的背。
范醇听了李东旭的话之后,没有任何疑问的按照阎郁说的,先答应了魏安昌,稳定他的情绪。
魏安昌也不是笨蛋,想也知道是有人在背后操纵一切,可他认为是范醇的上级,没想到是与他之前交过手的女人。
“范队长,你们想知道的事情,我可以告诉你们,但我必须见到我的孩子之后才能说,在这之前,请恕我无可奉告。”
“可以理解,魏教授不相信我们也很正常,我们警方向来喜欢用事实说话,既然答应了你的要求,就不会置之不顾,魏教授尽管等着你的子女回国,不过这需要时间,魏教授手上的伤也需要治疗,我们已经跟医院那边联系好了,这几天就委屈魏教授了。”
“能住在医院,对我来说已经算是莫大的幸福了,多谢你们,我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去医院了。”
魏安昌提起医院,明显感触颇深,多说了几句话,但他很快就意识到自己话多了点,就又闭上了嘴巴。
魏安昌在还没有见到他的子女之前是不会说出任何有用的信息的,可在他等待的这段时间里,警方还是不能轻敌,谁也不知道在这期间到底还会发生什么不可预料的事情。
范醇朝身边的同事吩咐:“安排他去医院,多派几个同事跟着,这段时间怕是要辛苦大家了,跟他们通个气。”
“知道了范队。”同事并没有因为范醇比较年轻就对其有意见,相反的,他对范醇的态度非常尊敬,市安局是个靠实力讲话的地方,你无才无德当上队长,自然被人看不起,可你若是有才有德又有实力,还能很好的引导他们,这样的上级谁不喜欢。
范醇从审讯室出来,阎郁也已经从隔壁的房间出来了,她对这里也已经熟悉了,转身就去了另一件审讯室,主动坐在被审讯的位置上。
范醇跟李东旭跟在她身后,见她如此,范醇皱了皱眉,李东旭连忙劝说:“阎小姐,您怎么能坐在那个地方呢,咱们还是去会议室吧。”
“坐在这里是为了方便录音。”这里不仅有视频监控还有录音,最好不过了。
李东旭为难的朝范醇看去,却见范醇点了点头,只好作罢,叹息着坐在自己该做的位置上,准备好了纸笔随时记录,他之前帮着阎郁记录了不少东西,这还是第一回记录审讯阎郁的内容,这让他感觉到非常的不舒服,明明她是受害者,不该这般委屈自己。
阎郁倒是一点都不介意,只是在市安局的审讯室坐一会儿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范醇并没有像审问犯人一样对待阎郁,想也是不可能的,阎郁是受害者,只需要录一下口供就行了。
“阎小姐,请你说一下整件事情的起因结果。”
阎郁不准备隐瞒什么,可她不知道起因是怎么回事,因为另一个她只跟她说了她被绑架了,怎么被绑架的可一个字都没说。
“魏安昌的同伙是什么身份,叫什么名字我都不知道,这点要靠你们自己查,我能给你的线索很有限,但非常重要。”
阎郁没有正面回答范醇的问题,而是直接将自己要说的话对他们说了。
“死者是魏安昌的助手,魏安昌跟他一同作案,我的判断是这样,之前在验尸的时候,我总是在怀疑切除内脏的人跟分尸的人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人,原本认为是同一个人,现在看来鉴定有误,摘除内脏的人是魏安昌没错,可分尸的人不排除是他的助手,要不然的话,那个助手岂不是没有用武之地。”
范醇点头,朝李东旭看了一眼,李东旭早就非常严谨的记录下来,比起刚开始来的时候,他的确是专业了不少。
范醇看向阎郁:“阎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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