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摔在地上,他则扶着门框一阵猛咳。
这种情况下,一般人都会好心问上一句你怎么了没事吧,但周秦只是在门外站着,默默地等着签名。
隔了一会儿,陈沧撑起眼皮说:“能不能,麻烦帮我买点药?我,咳咳,给你,咳咳咳——跑腿费。”
周秦:“买哪种?”
陈沧转身拿了钱包,抽出一沓红钱,“咳咳,不知道,你看着买吧。”
周秦接钱去了,很快带了一兜药回来,连同剩下的钱一起交给陈沧。
“谢了。”
“单子签好了吗?”
“哦,好了,在桌上,咳咳,麻烦你自己去拿一下。”陈沧说完,抱着药进了卧室。
身后传来平缓的脚步声,陈沧笑着扑到被子里。
周秦:“在哪儿?”
“没在桌上?哦不好意思,在我兜里,你来拿吧。”
卧室的窗帘遮住了外面的阳光,开着床灯就像晚上一样,陈沧从衣服里摸出单子递给周秦,“不小心”碰了下他的手指。
“谢谢。”
“不客气。”
这只是个开始。
再见面时,陈沧说:“上次多谢,我好多了,不过味觉还没恢复,这荔枝是我找朋友直接在园子里摘了寄过来的,想转送给客户,但试不出味道,刚好你帮我尝尝,喜欢的话就带点走,权当谢礼。”
周秦的视线停在那一小盒鲜红的荔枝上,居然连客套话都没说一句,就伸手取了一颗剥开。
“是桂味,很甜。”
陈沧:“那就好,这盒给你,剩下的两箱我要发个同城,今天保证能到?”
周秦:“应该没问题。”
又一天,陈沧说:“上次的荔枝客户很喜欢,这是烟台的樱桃,再麻烦你帮我尝尝?”
周秦却说:“抱歉,我不吃樱桃。”
于是再下次时,陈沧又拿了一盒荔枝,周秦就像上次一样随手剥开,说:“糯米糍。”
陈沧摸到了周秦的喜好,但荔枝只有一季,等周秦再来的时候,他拿出的荔枝是托朋友从山里找的,熟得比市面上的荔枝晚半个月。
周秦看着盒子里的荔枝,没吃也没说话,甚至连单子都没让陈沧签,放下快递转身就走。
陈沧有些莫名其妙,以为这次的荔枝过了季节不太好了,也不再折腾,往后的几次快递照常收发,没有额外的动作。
转眼间,搬家已经过了三四个月,陈沧在周秦身上一直没什么进展,开始的兴趣已经磨去了大半,剩下的更多是来自性格的执着。
像他这种年轻轻就自己创业的人,面对想做的事情,总要有些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决心。
但转机来得突然,陈沧自己也觉得意外。
那天他出去应酬,喝了不少红酒,回家之后照例要先洗洗一身酒气。
浴室的水汽加上血管里的酒精,让他很自然地兴奋起来,半闭着眼睛□□自己,同时脑补着周秦。
周秦有种特殊的魅力,但太冷清,陈沧脑补的时候,凭着喜好给他换上了别人的身体。
痴缠娇喘的模样配上禁欲的表情,还有那双冰中带火的眼睛。
陈沧硬得厉害,喉中飘出低声的喘息。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陈沧完全不记得快递这码事,只有被打断的不爽。
随便裹上浴巾过去开门,看到周秦的脸时,只觉得胯间猛地一胀,视线也控制不住地着起火来。
“你的快递。”
声音就像凉水,泼在滚烫的石块上滋滋作响。
陈沧不伸手也不答话,就那么扶着门框看向周秦。
周秦的视线从下而上扫过陈沧的身体,在某处轻微顿了一下。
陈沧知道,自己那块儿正完全硬着,盖在轻软的浴巾下不可能看不出来。
他忽然拉住周秦的手腕,“周秦。”
“嗯。”
“要不要进来坐会儿?”
周秦抬起双眼,目光撞进陈沧眼中,瞬间引发了一场车祸。
“好。”
陈沧愣了。
周秦却脱鞋进屋,同时把上衣拉锁一扯到底,工作服随手仍在椅子上,又很自然地脱了里面的t恤。
陈沧跟在他身后,“你这是?”
周秦继续脱,走到浴室门外已经全身赤-裸。
陈沧看着他的腰线,缓缓吸了口气。
周秦背对着他说:“来吗?”
陈沧跟上去,“你确定吗?”
“一句话,来不来?不来我走。”
陈沧隔着浴巾顶住周秦,低头在他耳朵上轻轻一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