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他们自衬不敌,竟然无人敢于落笔!
唯有刘重湖默默看着桌上写好的诗文,暗暗对比对方诗作,唯有心中叹气。
他的诗作并不比对方逊色多少,只是这比试要的是三份诗作,他一人实在独木难支。
这时候对面谢十八忽然道:“刘重湖刘公子可是写好了?”
不等他回答,谢十八便笑道:“既然写好了就拿出来吧,刘公子的诗作我们十分佩服,至于其他人……呵呵,一群无能之辈还等他们做什么?”
“稍安勿躁,”王十二似有嗔怪地看了谢十八一眼,又重复道。
顿了顿,又道:“好诗需要时间酝酿,或许我等在此枯坐到太阳西下,也就能观赏到几十篇名传千古的佳作也说不定。”
“是吧?”他笑了。
……
……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自然更没有不透风的寿阳楼,当厅中情形传出来之后,顿时引爆一阵义愤填膺。
“厅中我沈城学子除刘公子外竟然无人敢于落笔!这真乃是奇耻大辱!”
“听听那王谢两家说的什么话?!等到太阳西下静待传世名篇,呵呵,这简直就是指着鼻子羞辱!
“我沈城该是何等无能?即便不敌也好过未战先降!”
一群读书人之间的义愤没有市井泼皮嘴巴里那么不干不净,但是愤怒郁积之气尚犹有过之。
“奇耻大辱!”老儒生这下脸上的风轻云淡瞬间就变成了风卷残云,花白的须如同老猫怒一般直立起来,他狠狠一拍桌子,竟然震得厚实桌板都晃了三晃,正郁闷地埋头啃西瓜的袁梨吓得一哆嗦,再抬头时候只是一脸无辜与茫然地看着忽然炸锅了一般的凉棚,嘴角的淡红粉色西瓜汁也来不及擦。
桌山其余人也是纷纷怒喝,似对本地学子的不争气失望透顶,忽然一青年高声道:“乌衣巷欺我沈城无人?!厅中学子不敢落笔不代表我沈城无人!”
说罢,他猛地从书箱中扯出纸笔,喊道:“我也是沈城青年学子,写一诗参与比试也不算违规!”
喊完竟然真的就挥笔写了起来,这一下顿时仿佛是打开了众人的思路,一些义愤的年轻人纷纷开始寻找纸张。
一时间凉棚之内乱纷纷一团。
“先生,这可合规矩?”小乔愣道。
“自然是合!他乌衣巷只说是来我沈城会一会青年才俊,可没指定何人参加,按照规矩这里只要是年轻人皆可和他们比斗一番,如果不是楼中座位已满,这里的人皆是楼中座上宾!我沈城于学问上可以失败,但是气势上决不能失!你!也要去写!”
“我也写?”小乔指着自己哭丧着脸道:“我的诗可拿不出手啊!”
“说什么废话,快去!”老儒生喝骂道。
而楼外的动静终究还是引起了楼内的注意,坐在一楼正位上的几位翰林儒士也是对此很是惊讶,不过他们却没有阻拦而是面带微笑地点点头。
而楼内学子也是一脸惭愧地纷纷落笔,一时间气势倒是上扬几分。
“乌衣巷诸郎可否再静等片刻?恐怕沈城学子诗作太多要花费时间甄别一番了。”座翰林问道。
王十二颔微笑:“当然。”
只是神色上却毫无畏惧:“比试诗作可是和人数无关的啊……”
……
……
“少爷,您干嘛去?”袁梨忽然看到自家少爷起身。
袁来看了看棚中乱像,见根本无人注意自己,便笑道:“我去上个茅房。”
“那我陪你去。”说着,袁梨就放下了瓜。
袁来急忙按住了他,命令道:“我自己就行,一会儿就回来,你继续当你的吃瓜群众吧。”
说完他急走几步一头扎进了纷乱的凉棚,等从人群中钻出来的时候,手里已经有了几张纸和一支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