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看,不屑一笑,苍白的头发披在头前,有些孤傲。
“你来干什么?看我笑话吗?”
漠宏雨定住了脚步,缩在了阴影里,似乎没有脸面走出去。
他望着那个跪倒在地的老者。
有些人,跪着也比站着的人要高大。
他静静的望着雨水,目光悠远,而后叹了口气:“二哥,?说实在的,我很羡慕你,从小到大,你总是意气风发,岁月没有磨去你的棱角。”
“但我不行。”
“自从你走后,很多人扛不住压力,只能向着大长老和漠顺江那边靠拢。”
“加上祁刀的强势崛起,未来的走向越来越明朗。”
“你无妻无子,潇洒自由,可我身后,还有上百口人,我自己一个人可以跟着你跳入火海,但我不能拉着他们,跟你一起跳入火海。”
漠辅炎沉默不语。
“当年,之所以没将族长的位置传给你,也是因为你的性格,这个位置,并不适合二哥你。”
漠辅炎笑道:“你知道,我也不想这个位置。”
“所以,有些事情你不要怪族长,族长这些年也难做,一方面有你,另一边是大长老,而当年那个婴儿,再怎么说也是他的孙子,他才没有表态。”
“而今,祁刀也是他的孙子。”
“如今妖族蠢蠢欲动,还有所谓夜幕教的事情,一旦等到十万山倒,这片大幕,终究要拉开,我们能抗多久,你能抗多久,族长和大长老能抗多久。”
“我们已经熬过了漫长岁月,也有幸见证了灵气时代,但毕竟之前的修炼,会伤及到根骨,没有天地力量的扶持,我们一族的因为血脉,反而寿命更短。”
“总要有新鲜的血,来支撑起这个家族。”
“我们如此,其他势力也如此。”
“灵气年代,就连天劫都比以前强盛了,为了渡天劫,这些年,已经死了不知道多少强者了。”
“我们这一代,正在老去、死去。”
“二哥,你也老了,同样是造化境,我敢打赌,你绝对比不过几年后的雷东南,也比不过几年后的祁刀他们。”
“你想说什么?”漠辅炎眯起眼睛,目光透过雨帘。
漠辅炎抬头望天,望着这场雨:“漠神祭,这应该是最重要的一次了,我们漠神一族,很久没有下雨了。”
“这场雨,希望能够将一些陈腐冲去,带来新的生机吧。”
“年轻一辈的事情,就让他们去解决吧,我们这些老人,何不每天喝茶逗鸟,总好过打打杀杀。”
“他回来了。”漠宏雨忽然说了一句。
“他?”漠辅炎困惑不解。
“当年的那个婴儿,很可能还活着,昨天据说出现在金光城里。”
和漠宏雨预料的不一样,他没看到漠辅炎激动无比,只是低着头,看着满是水花的地面。
“二哥,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到时候该怎么算账。”
“你不要乱来!”漠宏雨哆嗦了一下,勉强道,?“你若是乱来,恐怕会害了他,族长那边应该也知道了,只是没有发话,大长老也很沉默。”
“只是,我希望你不要抱太大的希望,一个被取走了血统天赋的后代,怎么可能赶得上祁刀。”
漠辅炎嘿嘿笑了两声:“他既然能够来到这里,就说明不简单....”
“二哥,你笑得有些阴沉,千万不要乱来,不然下一次,就直接将你关到宝瓶之中了。”
“放心,我不会的。”
“我还得好好看一下,漠神祭精彩的戏份。”
忽然,漠辅炎站了起来,他身上的封印,一道道崩溃,那四道山字符,被他抓在了手里,而后捏碎。
看着满脸惊恐的漠宏雨,漠辅炎哈哈大笑:“娘的,?本来还想多装一段时间,到时候看谁不顺眼,忽然暴起就杀了,现在算了.....”
“你这什么眼神,放心,我这一次一定不会惹事。”
漠辅炎拍了拍他的肩膀,轻松愉悦的走了出去。
漠宏雨一脸见鬼:“这老家伙,该不会连体内力神的血脉都觉醒了吧!”
漠辅炎的父母,一个是漠神后代,一个是力神后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