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唯一直想自己应该算是一个很坚强从未真正绝望的人,12岁的时候父亲突然离家,母亲病倒,她拼命地打工,借钱让自己跟妹妹上学,给母亲治病。
16岁的时候,父亲回来了,却直接将她推向地狱,为了妹妹跟母亲,她无畏地走向那个地狱。
而后侥幸遇到钟临,脱离了那个地狱,可年仅16岁的她却怀了孩子,生产时的惨烈她还犹然记得,难产,大出血,剖腹产,可是看到念念,她觉得一切都值。
17岁,念念不到一岁,正是在她怀里咿咿呀呀的时候,母亲的病严重了,她意识到,她给不了他良好的生活与环境,所以忍着痛她将他送到了B市,他父亲手里,那一晚她哭着一路坐着火车回家。
18岁因生产而休学的她没有留级而是硬着头皮每天学到很晚,只为了最后考上B市的大学离他们近一些。
19岁她终于如愿以偿地上了B市的大学,虽然如果她当时留级的话,她可以考上更好的学校,她一边打工一边关注着有关盛元有关vita,有关他的所有新闻,为了让自己能够优秀地站在他身边,她学礼仪,学鉴赏,学舞蹈,学习有关他世界的一切。
21岁她看到他成立Ln的新闻,学习打工之余她熬着夜去学习那个根本就不适合女生玩的竞技游戏,仗着一点莫名的天分她还是拿下来了。
22岁她终于等到了Ln招人的消息,等来了接近他的机会,几天几夜不眠不休,最后她过关斩将一路杀敌,最后终于来到了他的身边。
而那时,她于他而言只是一个陌生人,而他,却是支撑她努力活了七年的信仰。
可今天,她所拥有的一切就这样被粉碎了,呵呵,这个世界果然还是不公平的,不管你怎样努力,怎样拼命守护,别人都会那么轻易将你仅拥有的夺走,击碎。
想起他带念念头也不回的背影,第一次,许唯万念俱灰,失去了所有活下去的动力。
不像钟临开车早就消失得没影了,开着车雷扬夫妇很快便找到了走在路边的许唯,望着那个神情呆滞像是没了魂一般流着泪走在街上的姑娘,雷扬夫妇心里都不太好受。
又慢慢跟了一会儿,静书这才对丈夫说,“追上去吧。”
得令的雷扬立刻稍微提快了车速,将车停在了许唯的身边,静书率先下了车,拉住了浑然不觉的许唯。
“唯唯,先上车吧。”
转过头许唯泪眼模糊地望着静书,她摇了摇头,松开了静书拉着她的手,去哪里呢,钟临跟念念都不要她了,她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去呢?
雷扬跟静书自然是不能任她这样走下去,这么浑浑噩噩地一旦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好,静书又拉住了许唯的手,像哄小孩子那样温声道。
“没事的,唯唯,先冷静下,我们先上车好不好?”
也许是静书温软的声音起了作用,许唯这次没有挣开她的手,而是呆呆地乖乖跟着静书上了车,她的配合让雷扬夫妇都松了一口气。
还是三月的天儿,她就这样连外套也没穿就跑出来了,走了这么一会儿,自然是浑身冰冷的。
坐在后座,静书将自己的外套脱下裹在许唯的身上,又吩咐丈夫,“老公,把空调打大一点。”
怕妻子冻坏的雷扬连忙将空调开到最大,然后将自己的衣服脱下递给妻子,“你穿着。”
静书顺从地穿上,看了看许唯的情况只好先对丈夫说,“先回我们家吧。”
雷扬点了点头,便发动了车子,而许唯依旧不言不语失神地望着前方。
望着这个可怜的姑娘,静书不禁想到了当年的自己,握着她冰凉的手,她搓着,柔声劝道,“你别怪小临,遇了这么大的事,他一时也反应不过来。”
钟临的名字终于让许唯有了反应,她默默流着泪这才沙哑着嗓子开了口,“我不怪他,是我的错,我骗了他,他不要我也是应该的。”
静书微微笑着,不怪许唯这般绝望,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事放在谁身上都得慌,当年她跟雷扬也没少折腾,她也没少做傻事,可最后他们还不是在一起了,还是走到现在了。
她怜惜地为许唯擦着眼泪,“你这傻姑娘,小临什么时候说不要你了,这么大的事你总得给他点时间消化下吧,听嫂子的,别哭了,嫂子保证你们没事。”
静书的话终于让许唯不再那么绝望了,她有些小心翼翼而带着希望望着静书,“真的是这样么?”
将她抱在怀里,静书安慰她道,“放心吧,给他一点时间冷静下,他会想明白的,他那么爱你,你又是念念的妈妈,他怎么舍得不要你呢,对吧?”
其实静书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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