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心一颤,她抬眼看向尉迟安,稳住那颗狂跳的心,淡淡道:“皇上,你逾越了!”
“回答朕……”
萧玉心下一叹,有必要那么执呦吗?小时候的她不知天高地厚,无法无天,那是因为她萧玉不用背负太多,想着伴读期满后就能抛开这繁花似锦的京都,游历四海。
可是父亲无故的病逝和临终嘱托她不能听而不闻,萧家的败落姥爷疯癫她不能置之不理。
她答应了父亲要助尉迟安稳固尉迟江山,她不能背弃。
她抬眼看向尉迟安,平静无波的说道:“若是皇上不是皇上,臣便不会出现在皇上的面前。若是皇上不是皇上,臣也不会是皇上的臣子。”
若皇上不是皇上,臣不是臣,她和他或许能成为朋友。
然她知道最是无情帝王家,等他掌权后,她这个最高权臣萧相也会不复存在!
“萧玉,你太让朕失望……”尉迟安嘴角勾勒出一抹讽刺,冷声道。
他和他曾经是最要好的玩伴,他与他有过命的交情,他陪他走过他最艰难的三年,可是……三年前萧家败落,他还是被太后和摄政王控制的傀儡,要他怎么帮他?
“皇上,臣惶恐……”萧玉垂眼沉声道。
尉迟安见他又是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心中怒火蹭蹭的往上涨。他动用了内力将他甩开,然当他看到他不慎倒地时,他的心不禁一缩。
萧玉被甩在金砖上,硬邦邦的金钻隔着衣衫寒气渗透进皮肤,让她身子不由的轻颤了一下。
她忍下手掌心被金砖摩擦开的伤口,立马卧起身跪在地上,无波无澜的说道:“臣该死……”
尉迟安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他沉着脸转身,双手交叠在身上,挺直背脊看着御桌上的奏章。
良久后,他冷声开口道:“朕还有奏章要批阅,退下吧!”
话音一落,萧玉松了一口气,她站起身拱手步步后退,直到退到御书房门口,这才快速的出了门。
萧玉有些郁闷,叫她来就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堆话后,又很恼怒的让她滚蛋!她果然是个呼之者来,挥之则去的傻bī。
她暗暗叹了一声,看着磨破皮的手,倒吸了一口气将手藏在袖中,疾步向宫门口走去,仿佛身后有一匹狼追着她,走的要多快有多快。
然到了宫门口,她又遇到了靳烙,这次是特意呢还是特意呢?
靳烙见萧玉蹙着眉,脸色有些白,不禁蹙眉道:“你拉着脸对着我,知不知很倒胃口?”
萧玉怒瞪,十分不爽的爆出口道:“你他娘的站在路中间,老子不想对着也得对着。爷烦着呢!好狗不挡道,一边去……”
靳烙不在意的笑了笑,口气那么冲定是在皇上那受了气。他上前揽住他的肩嬉笑说道:“走,我请你喝酒。”
“嘶……”萧玉吃痛的缩了手,蹙着好看的眉,倒吸一口气。
靳烙一惊,慌忙松开手沉声道:“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