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淮安镇府李锦,参见太子殿下!”
李锦一进长厅,眼神稍微一瞟,这屋子里坐满了人,其先是看见了秦湘跟在她家公子的身后,随即便瞧到了主座上,身穿黑色四爪蛟龙服饰的年轻男子。
李锦连这位男子的面容,都来不及看清,就赶紧慌忙跪倒行礼。
“爱卿平身,来人赐座!”
“谢殿下隆恩!”
大魏太子能给李锦赐座,是李锦万万没有想到的,他只扫到了韩点点,就知道今日在场中,他基本没啥地位。
不过李锦虽然心中疑惑,但毕竟旨意已经下来了,他又不能不坐。
李锦低着头,坐在最靠近大厅门口的位置上,只用余光扫视在场中人。
居中发话的年轻男子,肯定是太子无疑了,韩点点李锦见过。
今日不仅秦湘在场,冯晴也随着一名女修,站在一个俊美男子的身后,其怀中又抱着一柄长剑,到底是有后台的人,觐见太子都能带家伙儿了。
她身前的那位,不用说肯定是廖镰了。
认出了廖镰和韩点点,那和他们两个处于一个水平位置,相对而坐的白须长髯老者,一定便是柳家前任老家主柳杰了。
除了这三家和太子以外,厅内还坐着的人,不算李锦自己,还有三个。
一个也是个老头,看面相就知道肯定是位老学究,这人李锦不认识,估计是大魏朝廷中的哪个大员,李锦在这老头的身上,感受到了和宁采臣相同的气息。
和这位老学究对坐的是一位体态魁梧的中年大汉,其健硕的身姿,李锦看着,真是为他屁股底下的椅子捏了把汗。
还有一人,李锦认识,但却从来没在真正的见过面,其就是当年在金吾卫的卫所中,透过镜像之术,第一个表态要李锦到他麾下的寅虎。
“刚刚咱们正议到淮安城隍职位,应该册封给谁的问题,对此李锦身为一方此地镇府,又是出身淮安,想必有其独到的见解,殿下,依老臣看,不如先听听李锦怎么说?”
“就依沈太傅所言,李锦你说说吧!”
李锦屁股还没坐热,那个老学究沈太傅,就和太子一唱一和的把他架了上来。
按理说,不论是以在场的修士地位,修为等各方面来说,怎么着也轮不到李锦来出头发言。
现在沈太傅既然如此提议,太子也同意,那就是说明之前他们相谈的不是很融洽,这太子携监国之威,带上万血勇兵丁,也没把这三家给压住。
时间不容李锦多思,其先是站起身,对着太子行礼,然后诚惶诚恐道。
“回殿下,臣刚刚升任淮安镇府,没多少时日,对本地政务还不是很熟悉。
再则臣虽然出身淮安府旬阳县富水镇,但十年前臣随军出征南疆,因为中途有些奇遇,至今夏方归。
少小离家老大回,弹指一挥十春秋,家乡的变化太大了,大到让臣认不得,不敢认了,就连臣的故居富水镇都也已经变成荒野了,故而臣实在是不敢妄言。”
李锦说完,再次躬身施礼,低眉顺眼,站立在秀墩旁,静候太子的旨意。
太子还没有说话,寅虎倒是先乐了。
寅虎他这一乐,在座的诸位,表情都开始不对劲了,刚刚肃穆的气氛,瞬间荡然无存。
太子监国巡查,第一站就落户淮安府,那淮安府的情况,太子殿下包括他身旁的群臣又岂能不知?
不要脸,瞪眼说瞎话的人,在场的众人都见过,而且还是经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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