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车摇曳,銮铃清响。
绢纱帘子被外头的寒风卷起了边,里面却是一室旖旎。
“轻些……”
云苒纤细的手紧紧拽着眼前男人的衣襟,泪眼婆娑,欲拒还迎。
男人欺身而上,十指相扣。
修长的手,骨节分明,脉络清晰而有力。
“苒儿,嫁与阿兄,好不好?”
喑哑的声线压在耳畔,引起一阵战栗。
云苒扬起下巴,如瀑青丝倏地散落,沾在香汗涔涔的肩膀上。
身下芙蓉软垫乱成一团,云苒颤巍巍唤了一声:
“麟安阿兄……”
“嗯……”
男人踌躇满志,唇角盈盈带着笑意,拨开汗湿的发丝,落下密密匝匝的吻。
轻柔得似蝴蝶落花的触角,惹得云苒一再呜咽,委屈至极。
“不嫁!我不要嫁!”
男人身形一僵,灼热的气息舐着她的后颈,动了怒。
“不嫁?是谁天天嚷着要当宸王妃?”
“这辈子,下辈子,生生世世……”
“苒儿都是我的!不嫁也得嫁!”
酸涩上涌的泪水模糊了视线,云苒来不及申辩,下一瞬,撕心裂肺的痛楚传来……
她蓦地睁开眼睛,却只看到黑漆漆一片。
破旧的柴房,呼呼灌着北风。
哪里有什么宝马香车,清响的銮铃是她足踝上的青玉叮当镯。
她努力咬着牙,平复心绪,可怦怦的心悸做不得假。
再也不可能了。
她和谢麟安之间,终究只剩下一场梦。
就连梦里,都不敢奢求了。
麟安阿兄……
她低喃轻唤,神情落寞,再也不是之前千娇万宠的模样。
……
哐当一声!
好几个彪形大汉猛地推开柴房门,不等云苒反应,便一拥而上,蒙她眼睛,绑她手脚,推搡着要她去见贵客!
“放开我!”
“我是宸王殿下的人!”
“你们敢动宸王府的云姑娘,一定会被扔进大狱的!”
云苒奋力挣扎,失声力竭。
这下才想起自己如何沦落至此。
清早出了宸王府,本以为遇到好人,车夫只收十文铜板就愿意送她到城外的凌波寺。
没想到,车轱辘还没有转两下呢,她就被卖进了花街忘忧楼。
她抵死不从,被老鸨叫人一记掌刀打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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