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麟安不动声色,复又牵着她的手,往自己的腰上靠去:“替阿兄戴上。苒儿辛苦了。以后,阿兄每一天都戴在身上,好不好?”
云苒的委屈被熨平了。
她忙不迭地点头,语气娇嗔:“阿兄不许诓人,苒儿时时要查。”
“嗯。要不然,多辛苦苒儿一些。每天亲自替阿兄戴上,好不好?”谢麟安起了逗人的心,伸手刮眼前人的鼻尖,连声追问,“好不好?”
云苒听得耳朵发烫,心跳怦怦,手指更是像打结一般,使唤不来了。
“阿兄欺负人!”
系不上去,鼓囊囊的香囊,撞来撞去。
云苒羞恼,想一甩了之,下一刻就被谢麟安的大掌擒住。
“阿兄教苒儿。”
温热的掌心,灵动的指节。
三两下,谢麟安牵着云苒,手把手教她把香囊系上了。
“嗯,很好看。”
谢麟安对上云苒的眸子,笑意颇深。
云苒也松了一口气,眉眼弯弯。
“阿兄真心喜欢?”
“苒儿送的东西,阿兄有不喜欢的道理?”
一颗心,再次飘飘然。
两人又腻歪一阵,才离开书房。
一出门,外头只有青柏。
云苒咦了一声,奇怪道:“青九呢?她又跑到屋顶上去了吗?阿兄,暗卫一定要躲着吗?不如让她正常陪着我?”
谢麟安低头思忖,未言语。
“哎呀!刚才阿兄早就知道我要送香囊了吧?”云苒不太乐意,嘟囔道,“我还让青九替我保密来着。可我忘了,她是你的人……”
她是我的人?
谢麟安闻言挑了下眉,朝青柏看了一眼。
又看向云苒。
“没有。她只字未提,宁死不屈。”
“死?!”
云苒一个激灵,面上表情僵了。
谢麟安唇角一弯:“说笑而已。青峪找她有事,一会就回来了。”
“哦。”云苒并没有放下心。
她知道暗卫们早就在入府时,就将身家性命交给了主人。
不,应该说,没有宸王府的栽培,他们或许根本活不下去。
但云苒和青九接触,刚有些好感,不忍听到如此的字眼。
她讪讪点头。
谢麟安捏了捏她的鼻尖,哄道:“母妃身体不适,苒儿进宫陪她几日可好?到时,就让青九跟着你。”
“紫嫣姨母病了?”云苒蹙眉,提着一口气,“那我去准备准备。阿兄,你让青峪快点把青九叫回来。不要错过宫门宵禁。”
“嗯。青柏,去看看。”谢麟安摆手。
青柏颔首:“是。”
……
暗卫们休憩的别院。
青九坐在青石桌前,眼睛盯着一个袖珍白瓷瓶,几次深呼吸,都没有下定决心,手伸到一半,就停下了。
青柏赶到时,只见青九从腿上的刀鞘里,扒出匕首,要往嘴巴里捅去。
说时迟,那时快!
青柏折下一段腊梅枝,嗖的一下,飞了过去,打落了森然的匕首。
哐当一下。
匕首落地。
青柏也走到了青九身边,他扫了一眼石桌上的药瓶,没好气道:“赐了药不用,你是非得见血?”
青九起身,歪头揪了一下发束。
半晌,才说:“药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