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不愿下聘。”
“是。尚书府称温姑娘抱恙,容易传染,封了后院。我进宫时,温尚书正跪在御书房,请皇上降罪呢!”徐卓光看看四周,抬眸试探,“殿下,真的不是你?”
谢麟安斜觑他。
“本王让青柏将你扛回去,已经是仁至义尽。难不成还要当你的月老,清理烂桃花?徐御医的排场,倒是真大。”
说罢。
谢麟安拂袖而去。
徐卓光揉揉太阳穴,晃了晃脑袋,跟了上去。
脚步明显松快不少。
“也算是了了一桩心事。不过,实在想不通,怎么突然就给我赐了这婚!”
徐卓光紧跟着在谢麟安身后,喃喃自语,连声叹了好几口气,才松快些:“时候不早了,先给殿下把把脉吧……”
话未说完,走在前面的谢麟安却回绝了。
“不必。”
徐卓光仍旧滔滔不绝,脚步未停,不小心撞上了谢麟安的后背,额头吃痛,伸手揉了揉。
“嗯?怎么了?”徐卓光不解。
谢麟安一脚已经迈进了偏殿,人未回身,只说:“太医院院正一会会来,你把原先开过的方子,都交代给他。不要有遗漏。”
“……”
徐卓光心底一凉,嘴巴张了张,只觉得喉咙干涩:“殿下……殿下不用微臣了?”
徐卓光原本只是谢麟安的伴读,在决定学医那一刻起,他的目标只有一个:调理宸王身体,令他福寿延年。
长命百岁太夸张。
但七老八十总是要争取的!
怎么……突然……
“我哪里做的不好?”徐卓光皱起眉头,显然不甘心,“殿下……”
他追问着。
谢麟安迈过门槛,走进偏殿。
青柏自觉守在门边。
徐卓光顾不上礼法,追了进去,急切道:“近期天气多变,极寒难耐,身体状态反复也在情理之中。尤其是,殿下忙着及冠仪式,又处理了王尚书一家,忙中生乱,觉得不舒服……”
“温言,你当真觉得可以治好本王吗?”
谢麟安转过头,对上徐卓光错愕的眼神,眸色晦暗不明。
温言是徐卓光的字,很少有人提起。
谢麟安曾笑称,徐家长辈起名温言,是想治治他这张话痨又硬气的嘴。
此刻,徐卓光张目结舌。
他没法保证。
即便是华佗在世,也不能说能医治百病。
而谢麟安的身体,他调养多年,心知肚明。
他……并没有病,只是底子虚弱,要悉心养着。
一度,徐卓光也有过怀疑。
谢麟安会不会只是韬光养晦,想要避开朝野纷争,不愿与太子为敌,心甘情愿当个闲散王爷。
平日里,百酿阁品品酒,温泉山庄泡泡汤,天气好时,围场狩猎踏青……
宸王府没有百官往来,倒是有独一份的悠闲自在。
“殿下的身体,重在调理……”
徐卓光试图解释。
可谢麟安摆明已经做了决定。
“倘若调理不好呢?本王等不及了……如若调理不好,同样是灭九族的罪,徐御医能担待吗?”
“……”徐卓光微怔。
谢麟安步步紧逼。
“在徐御医眼中,身家性命永远放在最前面。”
“微臣从未如此想过!”
徐卓光急切辩解,眉峰蹙起。
谢麟安不置可否。
“本王说错了。是徐家人的身家性命,永远放在徐御医的前面。为了保住他们的命,你徐温言可以娶京城任何一个贵女,却不敢对长公主表露出半点肖想!”
“……”
徐卓光面色惨白,往后踉跄几步。
谢麟安穷追不舍:“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