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林军早就已经调 教好了。
眼见着他在京城无用,皇上很快就会让他回西南。
这一去,非召不得回京。
他没有时间了。
……
云苒跟着谢楠月往花厅方向走,客人很多,几乎整个京城的大门大户都来了。
熙熙攘攘。
她一个不留神,就和谢楠月走散了。
刚想喊一声阿姊,手臂突然被人一拽,整个人从连廊上跌了下去。
来不及惊呼,眼前就是一黑。
而原本连廊上的人,都像是没有注意到似的,继续说说笑笑,往花厅走去。
“什么情……况!”
她吓了一跳,下意识伸手一抓,却碰到一个冰凉的物件。
是谁呀!
脚底又是一轻,她被人箍着肩膀凌空飞起,倒也不高,没一会又落下了。
眼前的黑雾散去,但周遭的光线依旧不太好。
慌乱之间,她四下环顾,才发现自己在一个废弃的柴房里。
残垣断壁,屋门还漏风。
没想到容国舅府中,居然还有这样的地方。
再定睛一看。
面前的人,戴着一顶许久未见的银面具,目光灼灼正盯着自己看。
云苒揪心,蹙眉道:“萧淮川?!”
语气还有些不确定。
因为云苒想不通,萧淮川为什么突然要抓自己?
一声好听的低笑声。
少年郎扯去了面罩,露出底下清秀的面孔。
“你疯了?在国舅府上,做出这种事情,要是被人看见了,还不知道要说状元郎什么呢?你干嘛呀?!”云苒有些恼了。
萧淮川抿了抿唇,迟疑道:“不趁着人多,我如何找到机会和你说话?”
“怎么不能说,就直接说啊!”云苒眨了眨眼睛。
直接?
萧淮川失笑。
“我一路从皇宫护送你们到国舅府,能搭上一句话吗?”
“……你,你想说什么?”
云苒羞愧,她并不知道萧淮川想要搭话。
“苒儿,与我一起回西南。你不必担心其他,我会请皇上赐婚。皇上刚赞我调 教御林军有功,允许我求赏。我带你回去。”
“赐婚?!”
“对!赐婚!”萧淮川喉结耸动,似乎意识到自己过于鲁莽,赶紧换了说法,“不是真的成亲。而是带你回去。如果是赐婚,皇上肯定会消了你的奴籍。即便不消,也可以带着一起走。”
又是奴籍!
奴籍,奴籍!
云苒听得心火直冒。
上一次,她就已经找过了,宸王府内根本就没有什么奴籍文书。
为什么一个个都要那么说?!
简直……
“从未有人告诉我,我云苒是奴籍。萧淮川,以后这种话不要再说了。”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闻到柴房里破败的霉味,一时悲从中来,干脆交了底。
“我要留在京城,找出云家被诬陷的真相。你一个人回西南吧。我不想连累你。”
她往后退了一步,脚下被柴垛一绊,有些踉跄。
萧淮川拧眉,伸手要扶,却被躲开了。
看着空荡荡的掌心。
他艰涩发言:“有人在西南见到云将军了。他或许并没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