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
谢楠月已经被关在东宫好几日了。
外头发生什么,一概不知。
每天只能陪着郭太子妃听曲解闷。
“皇嫂,今日我差人出去挑新的话本了,到时也给你送去啊!”谢楠月挑着桌上的坚果枣儿,语气百无聊赖。
郭太子妃莞尔一笑。
“我不喜欢那些文绉绉的东西。听曲也不过是听个响。身子重了,走动不便,听曲解乏。这些日子,多亏楠月陪我了。”
谢楠月听她那么说,扔掉手里的枣儿,俯身凑到人的肚子面前,撒娇道:“皇嫂,我能再听听吗?”
“刚才不是听过了吗?”
郭太子妃大方地抚了抚肚皮,“听吧。”
“咕噜噜的响。”谢楠月侧耳,狡黠一笑,“在肚子里,也会饿哦。”
“你最会逗我!哈哈哈。”
郭太子妃总算开心了。
谢楠月觉得自己今日也算有了功劳。
她的皇嫂,太子妃殿下是西北大营郭将军的小辈,自幼习武。对琴棋书画这类的东西,都不甚喜欢。
奈何成了太子妃,不得已要学。
不过都是些表面功夫,装的久了,难免会累。
要不是她如今身怀六甲,谢楠月来陪她,恐怕得去骑射场,看人百步穿杨。
哎……
这时,两个丫鬟捧着托盘过来,毕恭毕敬地跪下。
“太子妃金安。太子殿下命奴婢送来簪子,是太后娘娘赏赐的。”
谢楠月最喜梳妆打扮,听说是皇祖母赏赐,侧头看了一眼。
确实雅致。
红玉碧玺镶嵌而成的石榴发簪。
寓意:多子多福。
谢楠月夸耀着真好看。
“太子皇兄定然又在皇祖母面前夸皇嫂了。平日也经常听见的。”她眉眼弯弯,“皇兄与皇嫂真是恩爱呢!”
郭太子妃淡淡一笑,垂下眼眸,眸色却是黯淡不少。
恩爱吗?
她与谢锦辰当真是挑喜帕时,才见了第一眼,就一定会恩爱吗?
郭家满门带着棺材去西北大营,誓死效忠,做了必死的决心。
皇上赐婚她入东宫,当了太子妃。
既是稳住了郭家的心,又是一枚质子,不允许他们有任何差池。
他们胜,领战功,子孙继承大统;他们败,自戕谢罪,拖累满门。
这就是皇权。
这就是君臣。
“西北可有家书?”太子妃接过发簪,顺口问道。
丫鬟迟疑着:“……没有。”
太子妃也没有表露更多,只是挥挥手:“退下吧。”
谢楠月等人退下,贴心地替她将发簪戴上,又安慰道:“皇嫂放心,郭将军骁勇善战,前些日子刚传来捷报。西北安稳着呢。”
“嗯。”
太子妃垂下眼眸,没有多言。
其实她都知道的。
并不是没有家书。
而是被谢锦辰藏了起来,不让她看而已。
一个质子,不该再与家人联络。
但他却每月要她写上一份家书“报平安”。
谢锦辰如何说的,他说现在是太子妃,往后还得治理六宫,不能过于感情用事,那是大忌讳。
说一套,做一套。
如果她没有看到那幅肖像,或许会相信吧。
谢锦辰夜复一夜地临摹着那个女人的肖像,却不允许她留有感情。
单单一个云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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