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了?娘亲以为,太子妃是平白无故来这庄子休养的?皇后娘娘又是为何来此坐镇?娘亲好歹也是苏家的当家主母,不该仗着平日里惯用钱财疏通,就如此没有长进。”
语气重了。
不是母女之间的交心,倒是有些“君臣之礼”。
苏夫人脸蛋涨得通红,一时不知如何辩解。
苏欣瑶牵过她的手,搭在自己的肚皮上,讳莫如深道:
“娘亲莫怪女儿言重,只是母凭子贵,向来不轻松。”
“……你的意思,若是有了,太子殿下会留下他?”苏夫人依旧懵懂。
苏欣瑶撇撇嘴:“谁叫太子妃肚子里的不是皇长孙呢?一旦她生不出儿子,东宫另一个有孕之人,可不就被寄予厚望吗?”
“……”
“太子殿下可比你我还要巴结,千方百计都得来这庄子温存,娘亲还着急什么?如今一切都得沉得住气,只要赐婚的圣旨一下,娘亲便可随着回江南。到时候,整个苏家都得孝敬您了。”
苏欣瑶说完好话,又敲打:“万一这时候出了岔子,丢的可不是一桩婚事。娘亲,明白吗?”
“明白了,明白了!”
苏夫人忙不迭地点头。
都被点的那么透彻了,还不明白,那真就叫是傻子了。
“从现在起,娘亲装聋作哑,就当是病了伤了,一句话也不说,免得给婠婠招来嫌隙。”
苏欣瑶满意地点点头。
她的娘亲太不至于连命都不要了。
一直守到荷香将帕子取走,苏欣瑶才舍得离开厢房。
按照礼数,她不仅要给皇后请安,还得给太子妃,长公主请安。
折腾一夜,她走得不快。
刚路过长廊,迎面就见到了谢麟安。
“宸王殿下金安。”
她福了福身,下意识护住太子殿下赏赐的镯子。
谢麟安看在眼里,眸色森寒,语气倒是不显。
“御医的方子当真不错,苏姑娘可半点看不出前日的狼狈模样了。本王已经责罚过庄子里的人,苏姑娘可消气了。”
苏欣瑶喉咙一噎,话全被堵住了。
消什么气?!
她压根就没见到那些人是怎么被责罚的!
万一接回宸王府,根本没打没罚呢!
她也不会知道啊。
心里想着小九九,面上还得感恩戴德。
“婠婠多谢宸王殿下体恤,他们也不过是无心之举。是婠婠不该走错地方,下次不会了。”
苏欣瑶细声细语。
谢麟安应了一声:“这庄子的确不小。苏姑娘千万不要迷路了。不如,本王安排几个暗卫,贴身照顾苏姑娘?”
“不用,不用!”苏欣瑶惊呼,抬眸对上谢麟安冰冷的目光,不由得一怵,连忙摆手,“婠婠能照顾自己,多谢宸王殿下挂心。”
说笑呢!
身边要是有了宸王殿下的人,她还怎么见太子,以后如何能进东宫?
她还没那么蠢,仅靠昨晚的恩泽,可不能保证能怀上呢!
再无其他寒暄。
苏欣瑶借口要给皇后娘娘请安,赶紧走了。
谢麟安看着她的背影,无声勾了勾唇角。
……这就上钩了。
此刻,云苒一行三人,也刚好走到连廊上,和苏欣瑶撞了个满怀。
云苒下意识地护住太子妃,生怕她被苏欣瑶冲撞。
谢楠月可没那么好的脾气,一下就炸了。
“眼睛不看路?你何时也住在这庄子里了?谁让你来的?”她厉声斥责。
苏欣瑶也吓了一跳,往后一退,拍着心口,看见云苒护在太子妃面前,正义凛然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
这几个女人,她都看不顺眼。
可惜时候未到,不能打太子的旗号,最多用宸王挡枪。
“参见长公主,婠婠和娘亲是前日宸王殿下安排住过来的。宸王殿下一番好意,想我与娘亲休养调理。”
闻言,谢楠月皱了皱眉。
扭头去看。
云苒的脸色顿时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