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蠢欲动。
谁人不知宸王最喜百酿阁的新酿,要是能抢在其他店家之前,得到喜宴同款的酒,还愁招揽不来生意吗?
更有甚者,已经在蹲点宸王府派发喜饼的位置。
上一回,国舅府的喜饼已经是极品。
这回宸王府更加不能跌了份啊!
眼见着传闻愈演愈烈,短短几日,这些事情都飘进了皇后容菱的耳朵里。
她有些坐不住了,宣召太子请安。
“母后莫急,苏欣瑶已经妥善安置,他就算求得父皇恩典,大婚如期,也成不了事情。”
太子信誓旦旦。
容菱可揪着心:“这几日,谢麟安压根就没有来过庄子,却如此胸有成竹,里头一定有猫腻。你可得小心。”
“母后,旁人不知,您还不晓吗?谢麟安后院都着了火,急着灭呢。成亲是假,想把云苒拴在身边才是真。”
是吗?
容菱总觉得不该如此轻巧。
“不行,我这心里没着没落的。皇上还开口说,江南苏家在京城中没有府邸,本该由国舅府出嫁。但因为出逃一事,不予考虑。非得让我留在庄子,送苏欣瑶出嫁。哎……”
容菱是真的愁,终日提心吊胆。
谢锦辰不以为意,安抚道:“或许,谢麟安早就已经猜到苏欣瑶如今在谁的手上。他保不齐还得来求母后庇佑。”
“但愿吧,你可把人看紧了。原本我们抢先一步,这下又被动了。”
“母后莫急。皇叔今夜回来,母亲不如先去休息。”
谢锦辰见时辰不早,也该去看看苏欣瑶了。
容菱被儿子这么一说,倒是舒心不少,摆手作别。
谢锦辰悠哉悠哉地走出院子,迎面见到了郭岁欢。
太子妃福了福身。
谢锦辰面上功夫做足:“怎么不好生歇着?”
“臣妾昨夜梦见父兄受伤,有些心神不宁。太子可有收到郭家寄来的家书?”
郭岁欢脸色憔悴,捧着心口,看似柔弱。
谢锦辰心头一动,他万分感慨,到底是女人,纵使年少时在沙场待过,骨子里依旧是娇柔的。
“没有收到。”他张口就来,“不过,这也是好事,不是吗?说明他们无病无灾,无需挂念。”
“……”郭岁欢眼里闪过一丝遗憾,又很快掩饰,“太子今夜留下吗?”
“不了。父皇宣召进宫,不能延误。孤即刻要走。”
“嗯,臣妾恭送殿下。”
郭岁欢再次俯身,起身时,面上不带一丝笑容。
谢锦辰自然不是去宫里。
他心思缜密,所有的事情,都要把控在自己手里。
马车绕着京城兜了好几圈,路过东宫,又往宁王府走去,甚至还在宸王府前转了一圈。
最后,停留在一间不起眼的酒铺后门。
推门而入,里面是七弯八拐的隔断。
最里面,有个房间。
拔步床上躺着个花容月貌的女人。
谢锦辰走了几步,看见床榻旁的圆几上,饭菜颗粒未动,有些不悦。
“为何不吃?”他沉声。
苏欣瑶举起手臂,链条声音哗哗作响。
泪水夺眶而出。
“婠婠对殿下一片真心,为何要如此待我?”
美人落泪,惹人怜爱。
谢锦辰俯身,吻掉泪珠,哄慰着:“婠婠,谢麟安决心要娶你过门,大婚并未取消。你得原谅孤的嫉妒心,万一你被他找到呢?”
“孤怎么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