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统帅昏庸,下属无能,各怀鬼胎,西南大营的军心如何能稳,按军法又要如何处置?
“萧淮川,你倒是给本王一个说法!给不了说法,不如一刀抹了脖子,给个痛快!”
哐当——
谢麟安将从萧淮川手里夺下的匕首,再次扔到人面前,呵斥:“拿着!”
“殿下息怒!息怒啊!”
“萧大人,您有什么隐情,赶紧说出来啊!”
“萧大人,刀剑无眼,您赶紧放下。”
“哎呦——”
营帐内,闹闹哄哄。
青柏进去的时候,里头乱做一团。
三五个西南将领扑在萧淮川的身上,要夺走他手里的匕首,却被撕破落地的床幔缠住手脚,不好动弹。
青柏无语。
想不通这几个是在做戏拖延,还是当真着急,做事鲁莽。
“人都关起来了?”谢麟安问。
青柏拱手:“郎中们都在一起。”
“那就等着。萧大人什么时候康复,什么时候再把他们放出来,去救城中百姓。”
“是。”
青柏领命。
萧淮川闻言一震,抬眸看向谢麟安。
“殿下!怎么能因我一人,耽误百姓的病情?”
“为何不能?没有统帅,群龙无首。如今城中患病的人,有半数以上,都是大营中的将领。不先把你看好,如何看好别人?”
看出萧淮川已经有所动摇,谢麟安反倒轻松,嘴角勾笑。
他侧耳听青柏的汇报,心中更是了然。
营帐内顿时鸦雀无声。
将领们盯着萧淮川。
按理说,萧淮川也是他们几个看着长大的,小时候和云苒一样,在大营中欢蹦乱跳,很是精神,招人喜欢。
不论是养父萧青山,还是云将军夫妇,甚至全军上下,与他有过接触的将士,无一不称赞他的。
云将军一案过后,萧青山为了避嫌,将儿子送去军营外的将军府独自居住,三令五申不允许他从军入伍,怕的就是他过于刚烈的性子,受不了尔虞我诈的官场。
不曾想,他还是瞒过所有人,乔装打扮,换了身份,慢悠悠一路花费数月前去京城,夺了个武状元回来。
武状元实至名归,但仍旧把萧青山气得半死。
尤其是,听说他在京城之内,卷入宸王与太子之争,两边不讨好,更是令人揪心。
最后还是萧青山亲自出马,将人领了回来。
倒是一路平安,受封官职,前路顺遂。
同是将军之位。
将士们只是为了便于区分,将父子俩一个称为将军,一个叫做大人。
桃花癫每年都在西南爆发,但往年并没有那么严重,只需三两顶帐篷,派一小队将士日夜守着,燃上几天篝火,气温上来,病气自然就散了。
今年不同,已经连续守了半个月,桃花癫丝毫没有好转的迹象。
反而愈演愈烈。
以前好歹还是阴阳协调,异性相吸。
现在越来越离谱,但凡是个喘气的,就能患上,彼此看对眼了!
简直离谱。
将领们想着想着,突然有人惊呼:“该不会是想效仿血祭?!那都是骗人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