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徐卓光!我不是公主了,你明不明白!是罪人!”
“那我也不当御医,陪你一起逃。”
“要被抓回去呢?”
“陪你一起抓回去!一起流放。”
“要被送去和亲呢?”
“陪着一起和亲,半路再把你劫走,逃到谁也找不到的地方去。”
“……”
谢楠月不吱声了。
她早就泪如雨下,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呜咽着抽泣。
“不哭了,不哭了。哭起来,伤口也疼。那么长的簪子,但凡长一寸……”徐卓光简直不敢想,替谢楠月擦泪珠的手,禁不住一直在抖,“西南的头面也好看,直接戴在头上的。以后戴那些,好不好?”
“我戴什么,要你管……”
谢楠月泪水太多,根本抹不干净,索性扑进徐卓光怀里,染透他的衣襟。
营帐外。
云苒端着汤药,惊得差点洒在身上。
青柏替她掀开帘子,也吃了一惊,连忙落下。
双儿在旁边伸长了脖子,想看一探究竟,却被拦住。
“小姑娘家家,看什么呢!”青柏小声啧道。
双儿撇嘴,狠狠:“洛公子的话本,里头的画都是双儿亲力亲为的!怕是你不知道能玩的有多花!这长公主和御医啊,就得来个接吻喂药啦,或是……唔唔唔……”
双儿的嘴巴被青柏一下捂住,剑柄磨出的老茧,磋磨着她的娇唇,顿时偃旗息鼓。
她紧紧咬牙,才不至于过于失态。
青柏又是耳提面命。
“你也知道是公主!还敢信口雌黄?不要命了?”
冰山脸上难得出现一抹龟裂,眉毛拧得都要成麻花了。
他定定看了双儿一眼,直觉小姑娘应该是听懂了,慢慢收回了手。
未曾想,双儿语出惊人。
她戳中青柏的心口,抿唇轻笑。
“怎么,心疼我啊……真要被公主怪罪,你会救我不?就是那种,高头大马,赶赴刑场,喊着:刀下留人!”
青柏脸上都绿了,嘴角抽动。
“洛公子与你什么关系?你究竟看了他多少话本?”
“这个嘛……我与洛公子从小一起长大,知根知底。要说话本,当然是每一本啦!嘿嘿……”
两人压着声音,你一言我一语。
云苒听着面红耳赤,都不好意思继续待下去了。
她低头看看,手里的汤药都已经凉了。
赶紧要拿回伙房,继续温着。
谢麟安看她打了退堂鼓,眉头一皱,不满道:“说了陪你一起进去,可是皇姐赶你出来了?夫君去说。”
“等等!阿姊没有赶我,她都没有看见我。那个……那个,徐御医照顾得挺好的。汤药还是放在伙房吧。什么时候喝,徐御医应该更有数。”
云苒步履匆匆,着实不好意思了。
谢麟安看着她仓皇奔跑的样子,倒是找到了些许头绪。
“该不会,徐卓光趁火打劫,荣升驸马了吧!”他打趣。
云苒瞪了他一眼,哼道:“那也是两情相悦!阿兄不许使绊子!”
谢麟安长叹一声,失笑:“真是冤枉。夫君何时阻挠过徐卓光的好事?明明是他自己不争气,畏首畏尾,喜欢的要命还不肯张嘴。人差点没了才知道怕了。”
后半句一说,云苒又沉默了。
她抬眸看了看谢麟安,转移话题。
“双儿姑娘貌似也相中青柏了。你不许捣乱!”
“是吗?怕不是桃花癫吧!”谢麟安揪了下云苒的鼻尖,“苒儿可看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