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在主院还好,回了藏玉轩就没样了。
云湘在藏玉轩住了一年多,可越来越规矩守礼这不太奇怪了吗?不知妹妹又要使什么坏,他本能地觉得和他有关。
云湘回了藏玉轩,金玉正在院中绣嫁衣。“去了这么长时间看来和母亲相处得挺好的?”
“按你说的,果然金夫人不怎么讨厌我了,还问我家里的情况,后来你哥哥回来了,我一看到他就紧张,差点把账算错了。”
云湘想着天盛的大家闺秀也不那么难做,只不过就是注意礼节会算账什么的。
金玉看她现在很像顺城的闺秀,如果不是她常深夜练云族的秘术,她都快忘了她原来的样子了。
“云湘你要想好,如果嫁给哥哥你就真成天盛人了,会在这金家待一辈子,这里不比云壤,对女子有诸多限制,你举目无亲,我嫁到安王府后藏玉轩也空了,哥哥忙起来时你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未来的路并不好走。”
云湘红了眼眶却忍住了要掉下来的泪。“金玉谢谢你,能这为我设身处地的考虑,可那样不喜欢受拘束的你,为什么会选择嫁入安王府?外面有人说你是为了王妃的头衔和王府的荣华富贵,可我知道你不是,你的性子决定嫁入王府要比其他女子做决定时难得多,可你为什么还要嫁进去呢?”
是啊!她发过誓此生绝不嫁入高门大户,要恣意随心地过完这一生,可还是舍不得他,舍不得他难过、伤心,义无反顾地要跳进那深宅大院。
金玉握着云湘的手,很感动她为哥哥做的一切。“你放心,父母和哥哥都是善良的人,不会欺负你的,你以后有事就去安王府找我。”
第二日金山刚要出门,就见金小三儿捧着一个木盒子要往藏玉轩去,他随口问了一句,是安王殿下又给妹妹送东西了?金小三儿说是一个叫宋宁的书生送给云湘的,金山停下脚步,从金小三儿手里接过木匣子,说他正好找妹妹有事,他送过去。
金玉见哥哥脸色不好,捧着一木匣子进了她的院子。云湘见金山进来了有些晃神,听了金玉的方法要淡着金山,不可在他面前表现的多喜欢他,她有好久没仔细瞧过他了。
今日他穿着骑马时方便的衣衫,束腰窄袖,墨发用象牙冠束起,意气风发的,手里拿着马鞭要出门的样子,他脸色不好,有点生气的样子。
金山的脾气很好,轻易不动怒,即使生很大的气也从不发火。在云壤时他为她受伤,她照顾他,因为从未照顾过别人,常手忙脚乱的,总是碰到他的伤口,他也不生气,自己忍着疼,还安慰她说自己没事。他和她说话时很温和,说她还未嫁人不应该来照顾他。
云壤一直流传着天盛的传言,说那里的男子不拿女子当人,男子都喜欢有好多的女子,那里的女子也活的唯唯诺诺,命好的不会挨打挨骂,命不好的就可怜了,要一生活在阴影里。
来到金家才发现,金家人不像天盛的人,金玉更不像天盛的小姐,没有什么能让她低头。金山与其他男子也不同,他尊重女子,洁身自好,对谁都和和气气的,她毁了他的冠礼他也没生气,又心软,只要她一哭他就没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