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的金玉突然睁开眼,眼泪划落,在身边的人唇上印下一吻,不舍地看了他一眼出了寝房。趁沈曜、暗影不在院中,从围墙翻了出去。
金玉翻墙进了藏玉轩,体内的相杀蛊已经彻底苏醒,它和平时不同,在剧烈挣扎很痛苦的样子。随着它的苏醒,她五脏六腑也痛了起来,头也痛地让人难以忍受。悄悄进了寝房,拼尽最后一点儿力气躺在床上,等待死亡来的那一刻。
这一生能认识则安,认识那么多真诚相待的朋友她很满足,只是对不起父母和哥哥,要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是她当女儿的不孝。可她没有办法,体内的相杀蛊越来越不好控制,她不能和则安互相残杀。
则安服下的是真的解药,她的那颗是假的。他那么聪明,怕他不肯吃那唯一的解药,只能做一颗假的。未来不能相守但能嫁给他已经无憾了。
她的意识开始模糊,房门被人大力地推开,匆忙进来一人,来人语气又着急又气愤。“真是傻,总想着为别人去死。”
她拿出一张符咒,念了一段咒语,金玉感觉体内的相杀蛊渐渐平静下来,五脏六腑的疼痛减轻了些。紧接着那人拿出一把匕首割破了自己的手腕,又一刀割破了她的手腕,疼痛让她清醒不少。
她把受伤的手腕靠向她的手腕,随后念起咒语,感觉体内的相杀蛊向她手腕的方向移动。
“你要干什么?”金玉发现自己动不了了,她又念了咒语,金玉也发不出声音了。那人额头冒出汗珠,很疲惫的样子,还在继续。
心中震惊,难道她要把相杀蛊引到她的体内?蛊虫随着她的咒语移动到受伤的手腕,她看到在流血的伤口处露出了一条虫子的头。
她急得眼泪都流了出来,挣扎着叫她停下,可动不了丝毫,嘴里只发出呜呜的声音。她亲眼见那白色的蛊虫爬出身体,顺着那人手腕上的伤口钻了进去。
她脸上是强忍着的痛苦,蛊虫爬进去消失不见了,她无力的瘫在地上。金玉被禁锢的力量消失,能动也能说话了,抱起她,一开口声音哽咽。“巫苏你怎么这么傻?”
巫苏额头布满汗珠,脸色苍白很虚弱。“这是巫苏替小姐办的第二件事。”
她把相杀蛊引到了自己体内,从此每月月圆日都要承受那难以忍受的痛苦,这哪里是还给她的一件事,而是把命给了她。金玉哽咽地发不出声音,眼泪模糊了双眼。
“小姐无须担心,相杀蛊只是对心仪的人才可怕,这蛊在我身上只是普通的蛊毒,要不了命的。”刚说完她突然抱住头很痛苦的样子,痛的在地上打滚,金玉又心急又无助。
安王府内的安王睡得并不安稳,脑中涌出许多画面,他突然从睡梦中惊醒,身边没有玉儿的影子,不知她去哪了?他记得自己在云壤得了灵力草。
打坐调息,用灵力在体内探寻,惊喜地发现相杀蛊消失了,这解药还真管用,与玉儿的回忆全部找回来了。要说他失忆后对玉儿的感情仿佛被蒙住了一层面纱,而现在这层面纱被揭开了,对她的情感更加强烈,他现在好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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