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见则安进来紧张起来,他本来就介意燕珏,如今见他们在院中一定不高兴。安王缓缓走进花园,燕珏见到他只是抱拳行了一礼,并未下跪行礼。
金玉的求生欲暴增。“则安今日回的这样早?饿不饿,我让厨房准备了你爱吃的饭菜。”
“为夫不饿。好久不见燕公子,这次来了就在府中多待几日,也好让本王也尽地主之谊。”
厚脸皮的燕珏也不客气留了下来。吃过晚饭他们两个就去了厢房,现在已是深夜,则安还没回来。
金玉在寝房中忐忑的走来走去,不知则安是何意?虽然她对燕珏只有朋友的感情,但也怕他生气。沈曜在窗下禀告则安让她先睡。不知他们有什么要说的,这么晚了还没回来。
满腹心事躺在床上,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第二日还没睁眼就闻到了熟悉的气息,她靠近那气息,在那人的怀里蹭了蹭,像只猫一样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
“玉儿,我没生气。”他淡淡开口。看她小心翼翼的样子,就像当初他一样。金玉抱紧了他。“玉儿只心仪则安一人。”
两人又腻歪了一会儿就到用早饭的时间了,今日早饭摆在园中,院中飘着花的香气。燕珏晨起打了一套拳又换了衣衫,不客气地坐在桌前。有则安在她不方便提醒燕珏不能练武,他内伤还没痊愈就练武,只会让他恢复的更加缓慢。
吃过饭则安就去早朝了,她这时才有空提醒他。“你现在内伤未愈,不适合练武。”
燕珏不以为意。“这点小伤不算什么。”
“还小伤,你当时差点就死了。你在别处我管不了,但在王府就得听我的,每日的药要按时喝,不许练武。”金玉只能来硬的,他是为她受的伤,见不到就算了,见到了不管心里过意不去。
又想起巫苏,燕珏总爱叫她黑丫头,心中的担忧与不安又充满心间。“巫苏失踪了,还没找到。”
他知道那黑丫头失踪了,她用影阁一直在寻找她,不明白她为什么那么着急。“她自已走的?那黑丫头是个倔强的性子,还不合群,只在意你一人,说不定哪天就回来了。”
“因为相杀蛊,她把我们全忘了。”
当燕珏知道事情的始末后,先是后怕后又愤怒起来。“多亏了这黑丫头,没想到她是如此重情义之人。你说你为什么所有事情都要自己来扛?不能大家一起来想办法吗?”
金玉不吱声了,知道这顿数落少不了。相杀蛊只有一颗解药。那是则安,她怎么能为了活下去让她最爱的人死去。
“你脖子上的是什么?”燕珏的寻问她才想起脖子上奇怪的红色的花,她都把这件事忘了。他盯着这花脸色很不好,之后沉思起来。
燕珏在王府住了十日,他的内伤全好了,她终于放下心。让厨房准备些酒菜,燕珏因为吃药要禁酒,嚷了好几日了,说他实在受不了了,再不让他喝酒他就走了。
酒过三巡,则安拉起燕珏。“燕公子,本王想与你切磋切磋。”
金玉知道他心里始终憋着气呢!气燕珏把她劫走让他们分离。他身子大好后终于忍不住了。院中则安一袭白衣仙气飘飘,燕珏一袭紫衣气度不凡,想着如果魏染在,那就是一幅美人图啊!不过谁也没她的夫君好看。
只见则安的剑光闪动,一跃竟跃起数丈高,他有了灵力后功夫更高了,将内力与灵力融合在一起,现在能打败他的人寥寥无几。沈曜、暗影在房上看的起劲,他们的眼睛都亮了。
燕珏打的越来越吃力,他虽然功夫高,可体内没有灵力。百招后则安的剑架到了他的脖颈上。燕珏好像并不奇怪他剑气中的灵力。
又待了一日燕珏告辞了,说他还有事情要做,走之前让她好好收着他给的那块玉佩。
燕珏平安她终是放下心。圣上一直没回复燕进求娶公主的这件事,不过好在还能拖一段时间,现在只剩下巫苏让她心中焦急。
影阁解散了,市井是消息流通的地点,金小三儿和金小四儿换班每日到市集去溜达,打探消息。一日他们给她传来消息,燕进频繁出入顺城玉器店和地下黑店,让人寻找一块白玉。
那块白玉就是燕玉,燕南皇帝的象征。奇怪燕进现在已经称王,完全可以再弄块玉佩或是其他东西来代替那燕玉,为什么一直执着那燕玉不放?
今日是书仁哥哥和沁儿回青州的日子,他的任命下来后要回去交接,还要收拾东西把魏姨母接来。她和则安说这次恩科有个叫张江的学子,考的成绩还不错,不知能否把他留在顺城任职,则安说只要他本人同意,这事只是小事,她这时才尝到了权利的滋味。
回了金家沁儿高兴地抱着她,说则安找了张江,问他是否愿意留在顺城任职,他给家里去了信寻问,最后同意留在顺城。见沁儿满脸喜色,直说她的玉姐姐最好。
沁儿这次是高兴着离开的,说马上就会来顺城,以后就能常常见到她了,她要天天跑王府来找她。一家人满脸喜色把书仁哥哥和沁儿送走。
父亲看着远去的马车很感慨。“我当初就看出书仁这孩子有大材,果然没让我失望。”金玉想得更多的是金知书要回来了,不知他现在被改造的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