疵。
江己对黄衣人使了一个眼色,黄衣人会意,手上掐诀射出两道精光缠住了清光灵魂,他手腕一转,两道清光剧烈挣扎了起来,黄衣人额头冒汗,这两个灵魂出乎预料的难对付。
他手上一震,两道清光砰的一下挣脱开了,又在天台上盘旋了起来。
天台之下,一片哗然。
燕皇的脸色变得阴沉,江己在旁边察言观色,知道这是燕皇将要发作的征兆。
一直守在燕皇两边的修士相互看了一眼,一同走到了黄衣人面前,对其施压。大燕皇眉头微微拧在了一块儿,静等黄衣人的处理。
常言道伴君如伴虎,江己在大燕皇身后如坐针毡,这两个修士他面生的很,以前没在宫中见到,他恍然发现他现在有些猜不透大燕皇的心思了。
就在这时,天台之下人群中发生了一些骚动,动静越来越大,以至于在天台之上的大燕皇都听得到。
大燕皇站起回头看去,只见在最南边的台阶上,世子姬喜身着一生白衣,手捧着卷轴三跪九叩,一步一步向天台之上走去。在他身旁有两个老者相伴左右,具是白衣打扮,三人一同像是服丧一般。
文物百官有人反应了过来,命令不少人围了上去,但姬喜视若无睹,仍然恭敬虔诚的向天台上走去。他如此的认真,让守将们都不知道如何办才好,最后任由他上去。
姬喜站在天台上,双手将卷轴举过头顶,目视脚下,文武百官面面相觑,竟自动让出一条道来。
姬喜三人跪拜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大燕皇开口质问道:“此番祭礼,你不在人员名单之列,为何能来此处扰乱祭礼?”
姬喜跪下拜了三拜道:“陛下在上,此番祭礼是皇家全体盛事,我作为姬满之子在礼法之上应要参加,故我顶着冒犯之处来此,并非有扰乱之意。”
文物百官面色大变,“姬满”两字在那件事之后几乎成了朝中的禁词,无人敢再提起。凡是提起这两字的人都变成柱子上的祥云了。
果不其然,这两字说出之后,大燕皇脸色变了又变,有丝丝血红从脖子上翻涌而上。无奈这是祭礼场所极为正式,文物百官和千万百姓都在此处,他不能随意地发泄情绪,又强把心中怒火压了下去,但还是带着不悦的口气道:“你尚年幼,尚不合祭礼的礼法,所以未叫你是合乎礼法。”
“非也!”在姬喜身边的一个老者跪拜着说道。
有文官手指着问道:“你是何人,敢冒犯当今陛下。”
老者又拜了一下道:“天子未言,臣子先夺声,有盖主之嫌。你是有造反之心吗?”
文官一听老者的话吓得腿下一软,急忙跪道:“你……陛下,是他一派胡言。”
燕皇扫了文官一眼,对老者道:“你说‘非也’是何意?”
老者慢文斯里道:“礼法之上有记载,皇家父位子袭,父辞子代,此为上礼。世子其父早亡,但却是皇家一员,理应承袭父位,代父行礼。”
老者之言振聋发聩,满座皆惊,他难道不知道姬满已被削除了爵位,在乱军铁蹄下被处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