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句,对本王的冲击很大,你知道么?”揉着眼角的三皇子疲惫地问道。
他年少多金身份尊贵英俊潇洒还非常狡猾,这到哪儿都得是被人追捧的高富帅,虽然如今断袖的传言沸沸扬扬,吓退了一干姑娘们,可是姑娘们萎了,千千万万的少年站起来!想要与他如何如何的不要太多,怎么就在他志得意满的时候被嫌弃成这样儿呢?
七姑娘一时嘴快说了心里的大实话,也很后悔。抓着头发心虚地问道,“那,我跟你道歉?!”
“本王还没有那么小气。”三皇子复杂地看了她一眼,叹了一口气,觉得这姑娘真是叫人……很想抽,忍了忍方才问道,“你说说,你喜欢什么样儿的男子呢?”他得去做个对比,说不得,就把那个家伙干掉,自己就开心了。
“我不告诉你!”七姑娘警惕地说道。
见三皇子默默地眯缝起了眼睛,七姑娘最害怕这样心里全是心眼儿的家伙了,只强撑着说道,“我们今天,已经交浅言深了,总是我虽然记得你的恩情,可是,却也不会为了报恩什么都做的!”
“我是郡王,如今并无妾室,这样的身份,你也觉得不愿意?”三皇子问道。
多少的女子,是看中他的身份往他身上扑,他都不记得了。如今他还庆幸贵妃的一句传言,叫他能得些自在,一抬眼,他看着七姑娘听到这句话后依旧清明的眼,竟觉得心中微动,只含着笑容问道,“若是你愿意,我可以以你为正妃,如何?”
七姑娘飞快地摇头。
“为什么?”三皇子想到这女孩儿的父亲在京中那叫人厌恶的名声,又看了看她,竟觉得完全是两个极端,便好奇地说道,“难道,你是因为我在外头的传言?”说到这里,他的目光便微微一黯。
“我不会嫁给有很多女人的男子,”七姑娘看了看他,微微扭曲地说道,“当然,有很多的男子的也不行。”在三皇子脸上一抽中,她仰着头说道,“你喜欢谁,我管不着,也不会置喙,只是我喜欢的人,必要只我一个,只要他一心待我好,就算是没有那样尊贵的身份,我也甘之如饴!”
“若是你嫁给他,他又有别人了呢?”三皇子便饶有兴趣地问道。
“各过各的日子,或是和离,我有伯娘有哥哥姐姐,总不会过得太惨吧。”七姑娘也觉得今日还是说得有些多了,不过恩人么,与他说些心里话,不也算是还一些恩德了么?她见三皇子看着她的目光越发地古怪了,便觉得背后汗毛直竖,退后了一步说道,“反正,我就是这么个意思了。”
说完,也顾不得那头锦绣还在与湛功你侬我侬了,撒腿就往锦绣的方向跑。
见她半点儿矫揉造作都没有,三皇子看着这姑娘兔子一样蹦蹦跳跳地跑了,不由露出了一口的白牙,龇牙道,“不是你喜欢的类型?小丫头,你这审美,是不是有点儿不对啊?”他得好好地想个办法,把这姑娘的审美给扳回正道儿不是?
至于扳回来之后如何?三皇子觉得,有这么个挺有趣的女孩儿陪着,弱水三千,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毕竟,他是个“断袖”,不是么?
“哎呀真吓人。”七姑娘冲回来,扑进锦绣的怀里抱头叫道,“大灰狼啊!”
“什么?”锦绣抱着她,小心叫她别摔了,急忙问道,“姑娘这是怎么了?”大灰狼?
湛功见七姑娘回来,不舍地看了锦绣一眼,见她对自己缓缓颔首,便默默地起身,向着三皇子的方向走去。
“没事儿。”七姑娘摸着头上的汗,小声说道,“这皇子太难搞。”见锦绣因她说出这话,眼角都在抽,便赔笑道,“我这不是急了么。”她抓着锦绣的袖子,“不过我可比他聪明多了,半点儿没叫他唬住!”
“罢了,”反正看着七姑娘没吃亏,锦绣便温声道,“这一次咱们也有些不规矩了,不过是为了道谢,也顾不得了。以后姑娘可不能再私下见他,毕竟,”她迟疑道,“叫人见着了可不好。”七姑娘比她还要小些,听大太太的意思,是张罗完六姑娘的婚事再给她下定,这时候也不宜再节外生枝了。
毕竟做皇家的媳妇,虽然看似风光,这里头的苦谁又知道?
一个皇子除了正妃,单侧妃就有四个名额,另有姬妾无数,这样的日子,锦绣可不愿意七姑娘去过。更何况以三老爷的身份,只怕七姑娘就算嫁,也只能是个侧妃了。
“我又不是傻子,”七姑娘忙安抚忧心忡忡的锦绣,得意地说道,“这个登徒子,还敢与我说些什么以身相许。”见锦绣的脸色腾地就变了,她飞快地拍着她的胸口安慰道,“没事儿,我跟他说了,我不愿意。”见锦绣脸上稍缓,她方才说道,“我大好的日子不过,为了恩情把自己卖了,这与叫五姐姐祸害了有什么区别?”
“贵人未生气么?”锦绣便担忧地问道。
“我又不是天下无双,非叫人惦记不行。”七姑娘也很看得开,便笑嘻嘻地说道,“他也不过是说了这么一嘴,我含糊过去也就完了。只是,”她讨好道,“别告诉别人了啊?”
“知道了。”这又不是什么好事儿,锦绣疯了才会与旁人说起,只应了,又见三皇子正低头与湛功说话,后者脸色严峻地频频颔首,她也不是那等要管着湛功行事的人,只当没看见,领着七姑娘便往人多的地方去了。
待众人成兴而归,三皇子早就走了。湛功露了一面,与姚俊齐武往前院吃酒,后头女眷们自在说笑,只觉得这一日过的极松快,又相约再来,方才散了。待坐了车走,锦绣忍不住掀开帘子往后看,就见那道高大稳重的身影一直都在那里,脸上不由露出了笑容,一回身,就见几双揶揄的眼睛看着自己,脸上就红了。
大奶奶与锦绣不熟,只含笑而坐,并不多言。几个女孩儿却是与她一同长大,哪里会有避忌,只唧唧喳喳地问她,问的锦绣只偏过头当听不着,倒是桑柔,看似不出声,一双耳朵却扑棱着,显然对锦绣的决定很是在意。
太热情了,锦绣也觉得很辛苦,赶着到了国公府,下了马车她便匆匆地抱着湛功给自己的木匣往回走,回屋将木匣放在了床头的一个上了锁的小柜子里,又犹豫了片刻,往柜子里去翻找了几块料子,想着要给湛功做个荷包,这才往大太太处回信。
刚进屋,就见两位姑娘坐在大太太的身边,另有红玉还在与大太太眉飞色舞地说些什么,见着了锦绣进来,红玉便笑道,“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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