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着一身戾气的赫连寒,眸中是无尽的杀意在蔓延,她忽然有种窒息的感觉,仿佛这个房间里没了氧气。
剑尖抬起,抵着云可依的下巴,寒光闪闪的剑刃映着云可依白的吓人的脸,赫连寒嘴角扯动,声音低沉暗哑而又冷酷犀利“说,心儿被你们藏到哪里去了?”
云可依早已没了说话的能力,密集的汗珠布满了白皙的额头,湿濡的秀发紧紧贴着脸颊,唇色苍白无血,她的牙齿都在颤栗!
剑尖刺破皮肤,一股腥红的液体萦绕在光洁而又锋利的剑刃上,赫连寒再次刺进几许:“说出心儿的下落,你我各不相欠。不然,这丫头便是你的前例!”
下颚处的疼痛唤醒了云可依,她一动不动的跌坐在那里,垂眸看了一眼下颚处的利剑,又看到赫连寒满是戾气和萧杀的脸。
此刻的他仿佛是一头嗜血的野兽,原本明亮的双眸蒙上了一层浓浓的暗红和诡异的冷,让人不敢直视。
“说!”赫连寒手中的剑再次刺进半分,一股血水顺着剑尖滴落,弥漫着一室的血腥味。
性命攸关,云可依内心忽然出奇的冷静,不再似刚才那般恐惧和颤栗,她面色沉静如水,语气轻缓柔和:“王爷,你的宝剑应该指向夺走你心爱的女子的人,而不是父皇为你指婚的王妃!”
赫连寒明显的一愣,眸中阴霾的光芒尽去,恢复了以往的冰冷和淡漠,他收起宝剑,语气淡漠疏离:“你走吧!在我还没有改变主意之前,回到落月阁,不要再出现在我眼前,不然我会控制不住自己,杀了你!!”
云可依没有说话,强支着身子站起来,跌跌撞撞的离开了房间,临走之前,她望了一眼面目扭曲的小桃,低头匆匆离去。
云可依跌跌撞撞的回到落月阁,无视绿衣透过来诧异而又不解的目光,上床和衣而睡了。
这一睡却是三天的时间。
她原本身上就有伤,再加上几日的劳累和心中的恐惧,使得她高烧不退,一直胡言乱语,灼热的体温足以比拟火山的温度,幸好绿衣暗中请风影为她找来了大夫,才使得她逃过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