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南冠不仅帮彭盈买了药,还买了卖相漂亮营养丰盛的早餐,并且很体贴地没有留下来和她一起用餐。药劲儿挺大,她只好顺从身体的召唤,去另一间卧室继续睡觉。
再度醒来已是傍晚时分,从洗手间的窗口望出去,周日夜晚的街道遍布一身清凉的学生。她偶尔会从这个角度看远处的年轻学生们,也从未嫉妒他们的年轻,这一次却突然无比惆怅。
不知不觉间,她都快二十九了啊。这些年似乎每天做着相同的事情,漫无目的,碌碌无为,她漫不经心,于是,时间也不会多回报她一分一毫,就那样不声不响地拽着她朝远方飞去。
把原来卧室的被单床单全部扯了扔洗衣机,连着衣物一起,洒了洗衣粉,让机器轰隆隆转起来。她则把扫帚绑上晾衣竿,戴上口罩,把客厅的天花板仔仔细细地扫了一遍。然后扫地,擦灰,打大桶的水,跪在地上,用抹布把地砖一块块擦得锃光瓦亮。
她没有洁癖,只是觉得总有什么地方是脏的,索性全部洗刷一通。差不多完工的时候,门铃忽然响起来。她交好的人不多,仅有的那些也散布在世界各地;此时还不到水电费收缴的时间,这时候能上门的,她还真想不出来。
猫眼里看到的,是个极斯文有礼的男人,二十□岁,穿po1o衫和休闲裤,手里捧着大束紫色郁金香,在门口站得笔直。
彭盈摸不着头脑,完全不知道开还是不开。犹豫时,茶几上的手机响起,门口的男子正耐心地将手机放在耳边。她赶紧跑回去接起来。
“彭小姐,你好,我是郁先生的特助,我姓成。”
男子的声音正如所有的助理一样,温和有礼,不卑不亢。
整理好情绪,开门,然后殷勤而歉意地表示:“正在打扫,很乱,就不请成先生进去了,多包涵。”
成特助眼里的惊讶掩饰得恰到好处。他把手里的郁金香递给彭盈,微笑着解释:“郁先生本来打算亲自过来,但事出突然,他就让我来一趟,跟彭小姐道歉。他让我转告彭小姐,等忙过这两天,他再过来。”
彭盈不想把她和郁南冠的事情搞得太张扬,只好收下花束,送走他的特助。可拿着那大束的鲜花,她却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她能对郁南冠顺口说出那样的话,事先怎么会没有考虑。郁南冠在景晓阳公司的工作差不多都结束了,和她基本没有交集的圈子,一夜之后,说清楚了,永不再见都不成问题,所以她可以大着胆子提议春风一度。
紫色郁金香显然不是调戏的含义,郁南冠是要干什么?
她想了很久,想得很烦,随手把花束扔在茶几上。转身的时候听见物品落地的声音,然后,一只印着某珠宝1ogo的盒子躺在她脚边。
里面是一对耳环,钻粒竟然不小,款式很新,设计师的名字她也勉强叫得出。印花卡纸上,有一句带着“郁南冠”落款的行书:
上次晚宴上你的耳环太老气。
彭盈看着那行字看了好一阵子,最后原样封好,放到茶几上。打开手机,却现没有郁南冠的号,只好回拨他的特助。
只响了一声就接通,成特助没有任何迟疑和询问,当即就把号码过来,想来郁南冠都交待过吧。
郁南冠这一通响了很久,彭盈等得手都有些抖。
“彭盈?”他的声音微低,倒没什么特别的情绪。
彭盈深呼吸,尽量平静地说:“是我。郁先生有空吗?我想见你。”
那边迟疑了一下,以商量的口吻说道:“好。但是今天我有约了,明天行吗?”
“你看什么地方方便?”彭盈直接跳入下一议题。
“我事情办完后去你那里。”
“不用,”彭盈几乎接着他的话反对出声,察觉情绪过激了,忙压下去,“我下班后去你公司那边,江洲北路上有个咖啡屋,我在那里等你。”
江洲北路和帷幄咨询隔着两条街,路不远,也能避开可能相识的人。
“江洲北路上有家离城菜馆,去那里怎么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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