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近见着谁了。”
余涣箐喝了口茶水:“最讨厌你卖这种关子!猜不着!”
“说出来吓死你。李月月!”
余涣箐一怔:“你说谁?”
“李月月你不认识?”W歪在沙发上傻笑。
“聂冉的干女儿?”
“我操,哪还有第二个李月月啊,当然是她!”W边说边比划:“你猜猜她现在在干嘛?”
“……你又来了!烦!”
“谅你也猜不着!”W摸出一只卷烟:“她在给老子当保姆。”
余涣箐一口茶水喷出去:“就她?她自己都需要人照顾吧?给你当保姆?你啥时候在哪儿见着她的?”
“你猜猜!”
“……你够啦……”
W尾巴都要翘到天上了:“看看!我就知道你猜不着!嘛,其实也偶然得很,老子转业后更名改姓,跟战场上一块儿死里逃生那几个弟兄合伙开了个农家乐,生意好得不得了。不是我发国难财,真是现在百废待兴,各行各业数不过来的空缺啊,真是满地都是钱、傻子都能赚……”
“跑题儿了喂。”余涣箐干笑着用指甲敲敲办公桌。
“嗷!不好意思。那个啥,眼看生意太大招呼不过来了,老子一想这可咋办?还能咋办?招人呗!老子现在有钱了,当老板雇伙计天经地义!结果三招两不招,居然把李月月同志给招来了!你说巧不巧?想当年她是聂司令的干闺女,见了老子颐指气使吆五喝六的,现如今居然低三下四跑来求老子给口饭吃!这可把老子给爽的啊……”
“呃,她没跟你说当时到底出了啥事儿?”余涣箐很是好奇。
这回W没那么嬉皮笑脸了。他若有所思地叹了口气,慢吞吞说道:“唉,要说也挺苦的。当时你和达蕾丝小姐被米-戈抓走,就剩下她跟那十六个遭殃兵在一块儿。你猜怎么着?那些遭殃兵一看你和达蕾丝小姐没了,想着自己横竖死路一条,干脆痛快一会儿是一会儿,于是一合伙把李月月给糟蹋了!”
“……”
“好在恶有恶报,这十六个混账东西后来全挂了,在紫凌书院保卫战的时候。李月月嘛遭了这么大罪,后来好容易逃到离阳周边一个难民营,咱们仗都打完了。聂司令死在核蟹里了,她认识的当官的全都死在核蟹里了,没人能罩着她了,她自己又没一技之长,吃饭都成了问题,全指望在难民营里卖肉换口饭吃,也真够可怜的。前半辈子享福,后半辈子遭罪,真是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我好心让她当了保姆,不过她那笨手笨脚的,就像你刚才说的,一顿不把饭煮糊我就烧高香啦。”
余涣箐不禁失笑:“你这哪是雇保姆,简直是请回来一奶奶。”
“可不是咋的!更要命的是她从前的老毛病还没改,整天浓妆艳抹的,到处追求高富帅,比以前更自作多情了,也不想想自己都多大岁数了。前不久她刚认识了个新男友,还没怎么发展就喜欢得了不得,天天在屋里自作主张给对方织毛衣。又一次她给人家打电话,那男的正和朋友一起在外面玩,可能是随口敷衍了她几句,你看把李月月给怒的呀,坐在地上乱踢两脚,抱着电话又哭又闹,抱怨说自己每天辛辛苦苦给人家织毛衣,人家却背着她在外边玩。说完把电话一摔,抓起织了一多半的毛衣撕成碎片,后来再也不和人家来往了,看得我都直无奈。”
“我晕,”余涣箐笑得不行,“李月月同志还这么个性啊。”
“你以为呢?”W端起茶杯咕咚咕咚一口喝干:“伺候亲奶奶都没这么费事的。我是受够了,你要她不?要的话我介绍她来你这儿工作。”
“叫她过来吧。我给她安排点儿活干干。”余涣箐笑道。
“中,我下午就叫她过来找你。”W又喝了口水,指指窗户外边:“刚我来的时候,见你们广场上支了口直径4米多的大锅,干嘛用?煮恐龙啊?”
“开学典礼上用的,”余涣箐说,“芭丝忒陛下出的点子,每年开学典礼做一锅‘巨’菜欢迎新生,当做是紫凌书院的校园文化。今年打算做一锅3吨多的海鲜乱炖,光是鱼肉、龙虾、贻贝之类的就买了快500千克,蔬菜是书院里自己种的。明年预计做一锅2吨多的炒菜,也有人提议拌一堆7吨重的水果沙拉,具体内容到时候再定。”
W脸都乐歪了:“咋的,用不用我派几个大厨来帮你忙?”
“好意心领。大厨我这儿就有,不敢耽误雁将军做生意。”余涣箐又喝了口茶,把目光投向W的夫人:“恕余某脸盲眼拙,敢问夫人是当时的哪一位?苏小姐?还是冷小姐?”
史密斯夫人妩然一笑:“余老师猜猜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