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吃饭,仿佛他们已经是几年的老夫老妻那般,有些温情或许只有他们自己心中才晓得。
刚开始那几日,叶特并没有发现他们俩间有什么奇怪的气氛,随着时间不知不觉地过去,逐渐发现了他们俩人间不为外人道的默契,就像半年前他常常见到的那样。
感受到那两人间的那种气氛,叶特忽然就全明白了,虽然易时煊不记得那几个月的事,但他跟梅鲁的感情却并没有随着那几个月消逝。或许刚开始看着像是没有什么关系,可只要稍微用心一看,就能看出两人间那种外人融入不了的氛围。
此刻已是午夜时分,易时煊侧躺在床上,在夜色中更显幽深的眼眸静静看着窗外的月色。
从来没有想过竟会有那么一天,他就像是住在陆地那样住在海上。海风从开了小半边的窗户吹进房里,易时煊随着海风闻到了海洋特有的味道。
“看来世界真的很奇妙呢,竟会有这样世界景观。”易时煊自言自语地轻声说着,想到他这几日的所见所闻,他此时能够说的恐怕就是“世界真奇妙了”。
就在易时煊准备收回视线的时候,窗外忽然跃起一道黑影,很快又落了下来,速度快得就像是放箭似的。前几日他都是很早就睡着了,这会儿见到那样的黑影,心里竟是不受控制地怦怦加速。
等了片刻,窗外的黑影不再出现,易时煊看着窗外沉吟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悄悄起身走到窗前。窗户装有防盗网,他能够看清的范围很小。将他能够看到的范围都看过一遍,确定没有什么奇怪的影子后,转身回到床上躺着,双眸却是一直注意着窗外。不知撑着眼皮看了多久,终于在熬不住睡意沉沉睡去。
隔日,梅鲁跟平时一样按时做好早餐,可一向很准时起床的易时煊却是还没有起来。想着易时煊那个肚子,梅鲁就觉得让他多睡睡也好,于是就没有去叫醒易时煊。
叶特早就起来了,看着时间到了易时煊都没有出来,不免觉得有些奇怪。在他看来,易时煊是个很有自律的人,虽说怀着孩子,却也有他怀孕期间的作息时间,按理说这个时候早该醒来。
等了二十来分钟,易时煊还是没有起来,叶特心里忽然就觉得有些不安。他毕竟是个生过孩子的,肯定要比梅鲁知道更多孕夫的事,于是就叫梅鲁去看看易时煊现在是不是还在睡着。
梅鲁一看时间也觉得有些担心,疾步走到易时煊的卧室门前,伸手轻轻转动门把进了房。却不想刚好看见刚刚睡醒,还有些迷迷糊糊的易时煊。
一瞬间,梅鲁只觉腹下一紧,喉咙亦是无意思地滑动了几下。他自觉他从来都不是什么圣人,跟易时煊同住的那一个多月,不知想着易时煊自行解决了多少遍。
此时此刻见到的一幕,那是他半年都不曾看见的美景。还在陆地生活那时,他常常会因看到刚刚睡醒的易时煊就把持不住。半年多的时间,他每次都是靠他自己的右手解决问题。如今忽然见到这幕,他只觉他脑中最后一根理智之弦轰然断掉。
易时煊看清了不知何时走进他房里的梅鲁,有些茫然地揉了揉眼睛,然后就慢悠悠地掀开被子,只是刚朝床边挪了两步,软绵绵的大床忽然弹动了一下。刚抬头想要看向梅鲁的方向,脸上就多了灼热的气息,一张丰润的唇瓣随后紧接而上,将他未出口的问话全数堵在喉咙里。
唇上柔软炙热的触感登时就让易时煊怔了片刻,熟悉且陌生的亲吻缓缓触动心底的某个角落。他记得曾经好像拥有过不少类似的亲吻,双手不知何时攀上了梅鲁的肩膀,微张开嘴让那条柔软的灵舌窜入。
半年不曾有过这样亲密接触的梅鲁一得到易时煊的回应,灵活的舌头勾缠着柔软温热的舌尖,或是深深吮吸,或是轻轻舔舐。一双温热的大掌急切地抚摸着如丝绸般光滑的肌肤,来回轻抚着敏感的背脊。
易时煊不知道他是怎么了,从梅鲁吻上他的唇瓣那一刻起,他就觉得他好像迷恋上梅鲁的味道那样。他说不出那是怎样的感觉,只知他不排斥和梅鲁的亲密,甚至还有些莫名的期待,似乎已经等了很久那样。
想着两人的伴侣关系,再想着两人都已经有半年时间没有任何关系。假如他们当时彼此都深深爱着对方,那么现在这一切都将他们间的感情说的很清楚。
胸前某处像是被轻轻捏住而传来的刺激惊醒了沉浸在思考中的易时煊,他缓缓睁开眼,刚好看见一双溢满**的眼眸。或许他应该拒绝的,可当他看到那双熟悉的眼眸时,刚到嘴边的话又被堵在了口中。
“时煊,时煊……”沙哑惑人的嗓音一遍又一遍地轻轻呢喃着,梅鲁像是要将半年来所有的思念都融化在那个吻里一般,不停地将所有的思念送进易时煊的口中。
他好想将这个人狠狠揉进他的身体里面,最好能够融合在一起,那样他们就永远不会分开。不管天荒地老,或是海枯石烂,他们都已紧紧相溶,分不可彼此,恰似肋骨和身体那般。
当梅鲁将易时煊压倒在床上,准备将易时煊的睡裤拉下之时,一声两人都十分熟悉的声音惊醒了沉醉在亲昵中的一对夫夫。两双带着**的眼眸怔怔地望着彼此,随着声音越来越响,回过神来的易时煊伸出双手推开了梅鲁。
对于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易时煊着实不知应该做些怎样的反应。按照两人方才的发展,如果不是肚子饿的声音响起,他和梅鲁应该会真的做了那件事。
至于到底会不会做到最后,易时煊也不是很清楚,微微低头看看自己的大肚子,易时煊红了红脸颊,挺着这样的大肚子,还能想着那事,真觉得十分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