苒苒心里一软:“白百何被人打了,我妈怀疑是我做的,我要去看看。”
傅沉眉心一动,掰过了她的脸,女孩的脸色有些苍白,眼睛里有难以掩饰的委屈,“我相信你。”
“你——”
“我陪你去。”
傅沉准备好了一切,时苒苒换好衣服之后,男人直接带着她上车,驱车去了医院。
时苒苒赶到医院的时候,白百何正好从抢救室里出来。
她,伤得很重。
白百何一向很重视自己的形象,毕竟脸是她无往不利的利器。
但此刻在,这一张脸如同猪脸,可见之处皆是伤痕,眼见处有着明显的痕迹,脑袋被包了起来,证人看起来狼狈的厉害。
白百何紧紧的闭着双眼,身上的伤痕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她的脸色苍白,足以见得这一次伤的有多重。
时苒苒脚步微顿,她知道孙琼枝会出手对付白百何,但是没想到孙阿姨一出手就这么凶狠。
一看到时苒苒,陈述整个人都炸了,“时苒苒,你还敢出现在百何面前……”
他带着伤的身子走起来微微有些费力,面容愤怒异常,双眸里尽是怒意,话还没有说完抬手就是一耳光朝着时苒苒的脸上扇去——
陈述是个男人,再加上正是怒气高涨的时候,这一巴掌没有丝毫的收敛。
然而,时苒苒伸手一把攥住了他的手。
陈述的一举一动,早在时苒苒来医院之前就已经想到了,陈述一出手,她不仅没有后退,甚至还瞄准了时机攥住了她的手,狠狠一握:“抱歉,我之前学过一阵子跆拳道!”
话落,陈述只觉得一股莫大的力道钳住了自己的手,疼意一点一点的弥漫开来,直到脸色发青,时苒苒才淡淡的松手。
“力道没有掌握好,让你受伤了。”
陈述脸色铁青,一般是气的,一半是疼的。
被一个女人捏到手疼,这简直就是羞辱。
白露看着时苒苒,眼里有着一丝难以置信,但很快她就走到了时苒苒的身边,一脸责备:“苒苒,你为什么要找人打百何?”
看似温柔的语气里,实则是慢慢的揣测怀疑。
时苒苒早就看透了白露的心思,听到这样的质问也没觉得有什么异样的,但是原主的心还是在微微的疼着。
时苒苒收回手,从包包里拿出了纸巾慢条斯理的擦拭着手指,“在事情没有搞清楚之前,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件事是我干的?”
陈述也缓过来了,一脸愤怒的盯着时苒苒:“你嫉妒百何比你好,你找人打她再正常不过了。”
“嫉妒?”
傅沉看到这样的场景,尤其是在看到白露毫无根据的质问的时候,心里微微一紧,目光下意识的落在了时苒苒的身上,被自己的亲生母亲这样质问,想必她的心里不好受吧。
时苒苒的侧脸干净纯洁,但是眼角一丝红晕出卖了她的情绪。
傅沉上前轻轻的牵住了时苒苒的手指,她的手指冰冷,几乎没有一丝温度:“我太太需要嫉妒她什么?嫉妒她欠债不还,还是下毒未遂?”
他的语气里带着目空一切的自信,偏偏又带着一股令人窒息的霸道气息,几乎将陈述到了嘴边的脏话压了回去。
白露没想到傅沉居然也会来这里,脸色微微有些僵硬:”三爷,你怎么也来了?“
她说着不悦的看了时苒苒一眼,有些责备:”苒苒,你真是小孩子脾气,这么晚了,还要让三爷陪你来医院,不懂事。“
时苒苒听着白露的话,心里只想笑:“妈,您既然知道这么晚了,那您也应该知道我要休息了。你知道心疼傅沉,怎么不为我考虑考虑?”
“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事情是我做的,我有必要去针对一个白百何吗?”
时苒苒的话很直接,甚至有几分嘲讽的味道,白露自然知道今晚自己做的有些过分了,抿抿唇:“苒苒,妈妈也是担心百何,我……”
“妈,你有空担心白百何,你能不能替我想想?我是您亲生的女儿,你有哪一次真的为我考虑过吗?”
“您仅仅凭这个男人的一句话就断定事情是我做的,证据在哪里?我一直跟你说,我没有针对白百何,您不信我这个亲生女儿的,倒是相信了一个陌生人的话。”
“真是关心则乱!”
时苒苒末了淡淡的乜了她一眼:“如果您非要怀疑我的话,我只能报警了。我倒要看看警察会不会查出真相!”
眼见时苒苒是真的生气了,白露也有些后悔。
她其实没有怀疑时苒苒,是因为陈述说的有鼻子有眼儿的,才会相信了她的话。
现在听着时苒苒这么说,白露自己都觉得有点难堪了,想要说些什么,但是时苒苒已经不再给她沟通的机会了。
时苒苒的目光落在了陈述的身上:“陈述是吗?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做的?”
“你一直针对百何,不是你还会有谁?”
“……”
时苒苒白了陈述一眼:“那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我管你是谁,你不是好人!”陈述甩下一句话,兜里的手机就响了,接起来是自己的父亲。
时苒苒站在一旁看着陈述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直到最后他不得不提前离开了医院。
陈述离开之后,白百何也被送进了监护室,一声简单的交代了一下病情就离开了。
病房门口,白露有些尴尬。
之前她不由分说的质问了时苒苒,而且还被傅沉撞见了,多少有些羞愧,看着时苒苒的背影,张了张嘴,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时苒苒淡淡的看着躺在病床上的白百何,“傅予呢?白百何受了这么重的伤,怎么没有来?”
“暂时不知道。”
时苒苒淡淡一笑,眸底闪过低落:“我先回去了,你要是还想怀疑我,我们可以报警让警察来查一查这件事是谁做的。”
“不用了。”白露张嘴,想要解释。
时苒苒摆手阻止了她的话:“你不用和我说,也不用跟我解释,反正在你心里我一直都是这样的,比不上一个和你毫无血缘关系的女孩,好好保重。”
时苒苒带着傅沉离开了,临走前,傅沉转身看了白露一眼:”按理说我应该教您一声妈,但是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你或许不配成为母亲。“